最后一次结束之后,谢寒舟压在她耳侧,暗哑的声音夹一丝轻佻。
“你倒是说说,也就那么回事是什么个意思?你这不挺舒服的?”
宁瑶迷迷糊糊“嗯?”一声。
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神经,只觉得身体汗涔涔的黏在一起很难受。
推了推他。
“走开。”
声音带有情欲过后的余韵,如娇似嗔,惹得男人又情不自禁盖上去。
宁瑶继续推他。
“你去洗一下,这样不舒服。”
谢寒舟难得的好脾气。
他真的起身,进了淋浴间。
很快,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宁瑶也慢慢变得清醒。
睁开眼,对上床尾不远处的沙发。
几天前,他坐在上面让她滚。
现在宁瑶总算明白了,他没耐心跟她接吻,跟她温情,叫她下楼,纯粹就是发泄欲火。
两个人各取所需罢了!
这样想的时候,眼底的迷离迅速散去,爬起来,套上睡裙,离开了男人的房间。
几分钟之后,谢寒舟出来,此时他身体极度舒适,声音似乎还带了些许温度。
“要不要抱你去洗……”
洗一洗还没说完,抬头看到那张大床,只剩那凌乱不堪的褶皱昭示着适才的疯狂,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而床尾处,还躺着一条纯白色女土底裤。
他兀自嗤笑一声——别人是提起裤子走人,这女人倒好,裤子都不提就走人。
踱步到窗口,幽幽然点一支烟。
白色烟雾袅袅升起,又瞬时被晕暗吞噬。
突然想起什么,冷峻的脸随即吊了一丝为所欲为的玩味。
几天时间,张敏娜看着女儿眼下的青紫,有点不落忍。
“李院长主刀,你不用这么担心。”
宁瑶似乎没听见,她看着手机备忘里的日期,一双黛眉都要缠起来了。
再次给谢寒舟打电话。
“有个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说。”
宁瑶抿了抿唇。
“手术的日期定了,是预约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
那边没出声。
宁瑶继续。
“我那天肯定不能走开。要不,我们重新约一个时间吧?”
谢寒舟还是那不近人情的语气。
“想离就离,想改就改,看来我长得很好说话。”
宁瑶气急。
“谢寒舟,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日期是李院长定的,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再约一个,下月个办理,可不可以?”
谢寒舟也不含糊。
“你没机会了。下次什么时候离,等通知。”
电话挂断。
宁瑶大概了然了。
他们之间这种身体关系,什么时候结束,他说了算。
一时间,无力感捏住她的五脏六腑,让人窒息。
默默把男人骂了好几遍。之后转念一想,等妈妈做完手术,她就带她走。
换个城市,离这个空心男人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