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应该是事先安排好的,楼道的灯和摄像头都坏了。我现在去物业调一下大门口的监控,排查一下进出人员。”
谢寒舟一边听着,一边扯过旁边的备用衣物,捂住宁瑶的手腕处。
“嗯”一声,挂了电话。
这时候,怀里的人动了动。
宁瑶骤然睁开眼,意识仍定格在惊恐的那一刻,下意识尖叫一声,身体也挣扎起来。
过了几秒,视线似乎才对焦上谢寒舟的脸。
“宁瑶,宁瑶……”
且他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脑慢慢清醒过来,她马上坐起来,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这才看向谢寒舟。
“刚刚楼道里,有个人突然出现……”
谢寒舟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嗯,林高带着人去看了。”
宁瑶疲软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稍稍卷了卷身体,然后才想起另外一个问题。
“你怎么在这里?”
谢寒舟收回视线,盖下眼睑。
“路过。”
没有更多解释。宁瑶现在后怕,也没脑力深究太多。
这时候,谢寒舟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你在医院陪夜?”
宁瑶脸上的僵滞一闪而过,尔后快速别过头。
车厢陷入片刻的死寂。
谢寒舟看着她苍白的侧脸,手伸过去,拿过她受伤的手,把那红色的一团拿开,换上新的,稍用力压住。
宁瑶“嗞”一声,黛眉皱巴,眼底却荡漾开一汪清水。
“轻一点。”
男人抬眸,视线定在她脸上。
“怎么弄的?”
“挣扎的时候刮到门沿了。”
“那人你认识吗?”
宁瑶摇摇头。虽然没看到正脸,但她肯定自已不认识。
谢寒舟的脸始终阴沉,像暴雨前乌云盖顶的天。
从医院简单处理完伤口,宁瑶穿上司机送来的一双拖鞋,跟着谢寒舟的步伐,顺从地上车,一声不吭。
那晚躺在床上,宁瑶突然觉得,还是睡在别墅里比较安稳。
从十六岁开始,她习惯了亮一盏夜灯睡觉,但是在“燕晗府邸”,就算留了灯也是睡不踏实。
从小到大,虽然缺少父母的陪伴,但她从没一个人独居过。小时候有外婆,去了英国有室友和宋扬,嫁给谢寒舟后,虽然他前面两年在美国,回来后也早出晚归。但家里有保姆,门口有保镖……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
穿着浴袍的谢寒舟走进来,手里端一杯清水,眼睛直白地盯着床上的人,走一步抿一口,喝出了美酒的沉醉。
宁瑶睨他一眼,侧过身体,有一丝抗拒的意味。
谢寒舟想过今晚先放过她的,但他这个人吧,很少为了顾及别人的心情,做出违背欲念的事。
最多就是收着一点。
把她受伤的手放到她头顶处,身体轻轻盖上去。
第二天周六,谢寒舟回谢宅陪老太太吃早点。
刚走进花园,林高电话进来。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谢寒舟骤然抬眸,眼睛看向不远处,正在陪老太太摆花弄草的余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