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的声音也是轻描淡写。
“时间有点赶，忘记了。”
谢寒舟一手夹着烟站在窗口，看落地窗外，连绵的山色被夜幕覆盖，露出幽深暗悔的轮廓。
“怎么不带阿雄一起去？”
“我跟市场部经理一起来的。”
谢寒舟又问：“今晚住哪里？”
宁瑶回答了一个名字，是一家便捷式连锁酒店。
谢寒舟听完脸色更沉了，但也没有继续问什么。
“嗯，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虽然他知道她肯定不会。
两个人收线。
宁瑶把手机放入外套衣袋，拉着行李箱站在路边等的土。
这是她第二次来京都，跟第一次来心境大相径庭。
第一次是来找谢寒舟，那是她最爱他的时候，内心对这个地方充憧憬、期待和悸动。
这一次来，心里横着张敏娜那段往事，下飞机扑面而来是灰蒙蒙的天色和厚重的雾气。
情绪似乎也染了一层暮色般暗沉潮湿。
等了一会，迟迟不见的土出现。
一辆劳斯莱斯，却缓缓在脚边停下。
宁瑶刚准备往旁边挪一挪，车窗降下，一个气度沉稳的声音出现。
“宁经理？”
声音半生不熟，宁瑶稍低头往里看了看，用了好几秒才想起来。
“陈先生！”
陈明忠，那个头衔很多很多的教授，介绍了一批游学的建筑系学生，入住了立言阁。
宁瑶脸上有了笑容。
“陈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