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对付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接到宁明悦的电话。
宁瑶皱了皱眉，不情不愿接起。
“喂！”
那边安静了几秒，尔后刁钻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现在连姐姐都不叫了？”
宁瑶语气懈怠。
“都这份上了，繁文缛节没必要吧！有事说事。”
那边似乎有点恼。
“宁瑶，不想你妈继续受无妄之灾，就赶紧把股权转让书签了。”
一时间，宁瑶脑子里劈开了一道火光。
“是你们？”
之前约她，不仅逼她辞职，还要她把仅有的那点股权，转成股票期权。
也就是说，她以后除了收点分红，无权参与集团的任何事务。
谈的时候，话里话外地拿她妈妈说事。
宁瑶不签，不是留恋那点东西，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想耗耗他们。
结果……
宁瑶仰起头缓了缓情绪。
他们没有软肋，但她有。
而且她那个妈，死心塌地，一厢情愿，为了宁家着想。
就算真的闹起来，宁瑶都没信心她会帮自已。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在哪里？我现在去签。”
挂了电话，直奔明盛大厦。
宁明翰和宁明悦都在，正襟危坐，特意在等她。
宁瑶平静地接过那份股权转让书。
“是我高估了你们的良心。以为她毕竟……”
想起妈妈一厢情愿的付出，宁瑶哽咽了一下，“毕竟迁就了你们二十几年。”
宁明悦马上扬起脸想说什么，宁明翰压了压她的肩膀，先开口。
“小瑶啊，敏姨出车祸我们也很着急，但交警不都定案了嘛，意外。”
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玩得一个好双簧。
宁瑶眼底嗜一丝怨恨的幽光，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瞬。
签下名字递过去。
“你们要的，我都给了，以后别再打我妈主意。否则……”
宁明悦趾高气扬地回瞪她。
“否则？你能咋样？”
宁瑶轻轻缓一口气，抬眸笑笑。
“否则，我虽然长得白，但也会黑化的。”
丢下笔，甩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