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眼泪
血腥味在口腔迅速漫延，宁瑶终于松开牙根，身体退后一点距离。
一直大手却捏住她腰处，禁锢着，似乎要将它掐断。
谢寒舟一手抹着嘴角的血丝，一双眼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渊，又好像要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
两个人僵持了几秒。
最后谢寒舟先松了手，血水源源不断涌出来，他不得不下了床，然后进了洗手间。
很快，里面传来漱口的声音。
宁瑶靠在床的另一边，静静得听他清理口腔，似乎还听到“嗞嗞”的声响。
心里猜测着，等一下他会怎么对待自已？
但最粗暴的她都经历过，总不能比在浴室那次还要凶狠。
这时候，厕所的门“噔”一下开了，那个声音，在宁瑶听来，就像暴风骤雨前一记闷雷。
但她抬起了头，迎上男人的目光，然后举起那只缠了纱布的右手。
“她带给我的，你既然要袒护她，那就替她受着。”
明明表情落寞，一双眼还藏着雾气，但就是一脸的狠劲。
谢寒舟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再一次意识到，这硬骨头，是一点都不好拿捏。
但他也没想过要为了顺她心里那股气，就得解释点什么。
轻轻冷冷笑一声。
“就你？”
结果舌头不利索，一出口声音有种含糊的嗡嗡响。
宁瑶吸了吸鼻子，下意识抿嘴憋笑。
谢寒舟皱眉，狠狠刮了她一眼，然后又折返洗手间吐了一口血水。
两手护着洗漱台的边缘，看着镜子里血肉模糊的舌头，真是怒火中烧，下一秒又莫名气笑。
再次回到床边，他拿起那件浴袍，套在自已身上，然后脸色阴沉地离开了房间。
他当然可以再次用力量制服她。但不知为何，体验过她那些青涩的迎合，他突然就没有那个兴致硬来——一个人沉沦的独角戏，演得多了，真就差那么点意思。
房门开启，尔后又“砰”一声合上。
他甚至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宁瑶浓密的长睫毛快速扑通了两下，尔后默默地伸手把大灯换成壁灯。
预料的暴风雨没有到来，夜悄无声息趟过。
可能是洗了冷水澡又一夜没睡好，宁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有点感冒了。头晕，鼻子红红，眼睛红红，看起来有点惨。
不想碰见谢寒舟，估摸着他出门了才下楼，结果却在楼梯口处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对视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但也很快表情冷淡地越过。
宁瑶微微抿了抿唇，走向餐厅。
陈妈给她盛了一碗粥，“太太，你和先生吵架啦？我看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宁瑶一向随和，平时也从不挑剔，所以陈妈在宁瑶面前话会稍多一点。
宁瑶接过粥，语气莫名，“他不是一直都这样？”
陈妈：“不是啊，我感觉他前两天心情挺好的，今天早饭都没吃两口，一边吃一边皱眉头。”
宁瑶噗呲一下咳起来，差点喷饭。
“可能工作上的事吧，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埋下头，陈妈也不再多问。
那晚谢寒舟回来得很晚，没上楼。
次日，他去医院看谢谦和，在走廊处碰见主治医生，就停下来交流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