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温柔
谢寒舟去健身房的时候，宁瑶还是爬起来。睡眼惺忪地下楼，进厨房和陈妈一起准备早餐。
陈妈略有不服。
“我当年就是因为厨艺才被留在老太太身边的，怎么，先生觉得我做的比不上你？”
宁瑶心情欠佳，瞌睡虫又盘踞大脑，没好气回了一嘴。
“你当他偶尔抽风就行。”
话音刚落，身后一声极轻的冷笑。
“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
两个人回头，看谢寒舟面无表情，拉开餐椅坐下。
陈妈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和谐气息，适时退场。
宁瑶把早餐端出来，抬头瞥他一眼。
主要想看看，他的眼角有没有淤青。
自已为什么最后爬起来做早餐？就因为那丝干了坏事的小心虚。
一个小时前，谢寒舟留在京都的消息发酵了她睡眠不足的嗔怨。
那一刻的心情很复杂，又或许，宁瑶闹情绪，可能也有点不太理解自已。
两个人刚领完证的时候，谢寒舟就去了美国，极偶尔回来一趟。回来了也是忙，晚上在楼下睡一觉又走。最长一次，他们有八个月没打照面。
那两年，宁瑶偶尔会想起他，但从未生出想留住他的想法。
可今天早上，她真真切切感觉到分居两地的心伤。
而这种心伤，大概率是单向的。还是一个，随时可能会离婚的男人，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宁瑶自我拉扯了一下，整个人就有点心烦意乱。
谢寒舟难得想哄，俯身低头不知道要吻她哪里。
估计就是脚踝或者小腿之类。
宁瑶以为他又要闹她睡觉，一翻身，一抬脚，一撒气，不小心狠狠踹他脸上。
确实不是故意的。
但踹完心里舒畅了不少，当场就松了松脸色，露了点幸灾乐祸的端倪。
谢寒舟被气得黑了脸。
这会脸色似乎也没好不到哪去。
宁瑶把粥盛好，稳稳放到他面前。
“小心烫。”
企图用体贴代替道歉，让误伤的那一脚一笔勾销。
谢寒舟脸色淡漠，似乎并不领情。
宁瑶暗暗叹口气，毕竟接下来要分居好久，也不想留一口气彼此不舒服。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眼角那里好像有点青，等一下我帮你擦点油。”
谢寒舟这才抬眸淡淡看着她。
“就你那力道，我还以为你要谋杀亲夫。”
宁瑶抿紧嘴，努力憋笑。那一脚确实踹得挺过瘾的。但当下，她只想让这件事一笔带过，所以换个话题。
“粥好喝吗？”
男人“嗯”一声，一眼看穿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但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安静地吃了一小会，他突然开口。
“把日常衣物搬上去就行，其他的留着，我忙起来经常都是后半夜。”
说的是搬在一起住的事情。
可是，自我拉扯过后的宁瑶却犹豫了。
心不在焉地搅弄着碗里的粥。
“都分居两地了，还有必要搬吗？”
谢寒舟表情顿了顿，似乎耐心耗尽。
“那就别搬了。”
他本来就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