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不笑了，改瞪他，“你惯我了吗？你就知道欺负我。”l
“又演上了是吗？我什么时候欺负你？除了在什么什么的时候，那叫欺负吗？有被欺负的那么爽的吗，有一次你还求我——”
他咧嘴一笑，蔫坏蔫坏的。
锦夜想到什么什么，脸上一红，“你混蛋。”
魏良辰咬她嘴唇，“那也是对你才混。”
他没刮胡子，粗粗刺刺的厮磨，她下巴被蹭得发痒微疼，脖子一缩一缩的。
男人笑，他体温总是比她高很多，仿佛一座燃烧的火炉，恣意蛮横，像要将他怀抱里的一切化为灰烬。
“不要，这份殊荣，我不要。”想到报纸里那个画面，锦夜有点烦躁，拨开他蒸腾着热气的脸，喘着气，看向窗外。
“怎么，又耍小性子？”
“这不是去学校的路，你带我去哪里，我下午有很重要的实验课。”
魏良辰嗤笑，“不去上了。”
“我不想逃课。”
“呵，为了周司维就可以逃，为我不行？”
锦夜看着他黑漆漆的，无底洞一样的眼，有点发怵，“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很忙吗？”
“忙啊，这不是正忙着吗？”他呼吸粗犷烫人，面容懒散又从容不迫，“忙着报复昨夜耍了我的坏女人。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锦夜没心情跟他耍花枪，“你上次说，魏叔叔宠爱我姑姑，是因为什么。”
“舒服得很。”
不得不说，大伯的话对她还是产生了一点影响，她想多了解一些姑姑和她爹娘。
“我说了吗？”魏良辰一脸无赖相。
锦夜一恼，去拉车门，“我不理你了，沈副官停车，放我下去。”
沈副官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很，“这是路口不能停车。”
魏良辰把她重新按在腿上，气得咬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我告诉你行了吗？”
锦夜安静下来，看着他。
魏良辰有点无奈，“你跟我去官署，我给你看样东西。”
司法处离督军官署不远，锦夜跟着他上了二楼行政区域，却不是去他那间，而是督军的办公室。
魏督军还海城主持销烟活动没回来，他的办公室不放机密文件，魏少帅平时也进，没人阻拦他。
魏良辰拉开了办公桌后面的抽屉，就坐在椅子上，“你过来。”
锦夜看见相框里的照片，里面一男一女，女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概两岁的男娃，乍一看，她还以为那女的是姑姑呢。
但很明显，这是督军最早的一家三口的照片。
小娃是大哥，女人是他前妻。
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像吧，尤其是那双眼睛。”魏良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