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南对她笑了笑，重新举起酒瓶，季如绮抬手将酒瓶夺走：“剩下的我喝。”
邵柯若掌心紧握，在她要喝掉剩下酒水时，甩手离开：“既然季小姐没诚意，我又何必浪费时间。”
季如绮一愣，看着已经被周政南喝掉三分之二的烈酒，觉得邵柯若是在戏耍她：“邵柯若你……”
“季小姐，这里不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若是你继续叫嚣，我只好请你出去。”
李雅若以女主人的姿态，拦在她面前，不给她继续靠近邵柯若的机会。
季如绮沉眸。
李雅若眼底一闪而过的嘲弄，继续自己的名利场。
程峰“啧”了声，闲适走过来，“听闻季大小姐以前是个有本事的，现在看来……”
“大失所望”四个字，不用明说，已经表示的清楚。
季如绮收回视线：“程少今晚满意了吗？”
程峰走近她，在季如绮下意识后退时，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我最近见你，是越来越有趣，阿北既然不要你，来跟我，我不介意你每晚跟我干完以后回去陪周政南。”
季如绮：“邵柯若要飞出程家的掌控，程少拿我这个局外人出气，不觉得大材小用么。”
程峰撩起她的发丝，指尖轻捻：“你真是很聪明……至于局外人？我看，未必。”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
邵柯若那样冷淡的人最是会掩藏情绪，可感情这种东西，捂住嘴，都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
周政南在卫生间大吐特吐。
季如绮不方便进入男士洗手间，叫了个服务生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她听到一阵由远及近压着的声音。
“程少这次的意思很明显，你想要脱离程家单干，虽然前期做了不少工作，但他显然还是不满意……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大动干戈，可他却叫来了季如绮，今天来了那么多记者媒体，如果传出去一个外围女都能光明正大的在现场，这无疑会成为一大丑闻，完全盖过今天发布会的风头……”
“不利于今晚发布会的消息不会出现在社交媒体上。”
“可是……”
季如绮听出了两人的声音，而她还是被谈论的对象。
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还是晚了一步。
李雅若沉眸看着前面的女人：“季如绮，你在偷听！”
季如绮：“背后论人是非，你这语气，难不成是还想要追究我的责任？”
这算什么？
贼喊捉贼？
李雅若嘲弄：“大小姐这伶牙俐齿，真是经年不变。”
季如绮心里一直是憋着一股火，女娲精心雕刻过的那张明丽脸蛋上扯出皮笑肉不笑，“这里没有摄像机，也没有记者，我的伶牙俐齿也比不过大明星的真性情。”
李雅若说她死性不改。
季如绮回敬她虚伪两副面孔。
邵柯若漆黑眸子睨着季如绮反唇相讥的模样，“雅若，你先去忙。”
李雅若：“……柯若你……”
邵柯若神色极淡：“你先走。”
李雅若咬紧了牙关，“……好。”
“如绮，你……嗝，还在外面吗？”男士洗手间内传来周政南带着醉意的声音。
季如绮没有来得及回应，就被邵柯若逼的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