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变态
窗外早已经天光大亮，别墅内暗无光线。
在季如绮失落目光下，邵柯若粗鲁凶狠的撕咬上她的唇瓣。
季如绮吃疼的反抗，男人却陡然松开了桎梏着她的大手。
季如绮半趴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瘦削的身形像是无根的浮萍，可怜而娇弱。
可没人比邵柯若清楚，她有多可恶。
怜惜她？
他早不是五年前被她拿捏践踏的邵柯若。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数秒，转身上楼，四周太过安静，以至于皮鞋沉稳踩在台阶上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拿上钱，滚出去。”
季如绮推开别墅沉重的入户门，明亮光线陡然刺入双眸，有些疼。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扑面是仲夏时节的滚滚热浪。
踏出香山别墅，季如绮再次接到了医院催促缴费的电话。
季如绮握着包里的钱去了医院，缴了手头所有的现金，还透支了自己信用卡一定的额度。
季如绮来到病房时，隔壁床的植物人家属们放弃了治疗，正准备把家人带回去等死。
医院默许这种行为，毕竟健康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季如绮在他们或抽泣或叹息或即将迎来解脱般的声音里，安安静静的坐到母亲病床边，拿了毛巾给她擦拭。
护士送走了隔壁床的病人及家属，回头看到季如绮，连声称赞她的孝心。
“刚走的那一大家子都撑不住了，真是难为你一个小姑娘了，你妈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季如绮微笑，却没有说话。
是福气还是报应，谁又能说得准呢。
护士走后，季如绮轻轻抚摸着母亲昔日保养得宜，如今尽显苍老的面庞，偏执的喃喃：“我知道以你骄傲的性格，一定不愿意这样活着，可我就是要你这样活着，我们一家人，就是要这样相互折磨的活着。”
季如绮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因为孙秉承的不再追究，她得以重新回到会所工作。
“我要走了，下次缴费的时候，会再来看你。”
季如绮弯腰在母亲额头印上一吻，转身离去。
床上毫无知觉的女人却在她走后落下一行清泪。
是痛苦？
还是怨恨？
——
季如绮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可能真的不太好，她今晚服务的第一间套房就碰到了程峰。
她低眉顺目将头埋得很低，故意离程峰很远，在那里装鹌鹑。
程峰今晚没点安澜，身边坐着个新人小姐。
程峰谈生意的过程里一直把手搭在新人的大腿上，还算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