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柯若没有理会她的怒色，打开了桌上的三台电脑，上面横横竖竖的显示着别墅内大大小小的监控视角。
季如绮眼皮一跳，想到自己自从迈进别墅就在被监控，甚至她还看到了几间明显是卧室门口的监控！
“你怎么那么变态！”季如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在自己的主卧里面还安装监控！”
她猛然想到，“我上次在你卧室醒来，给你打电话……你也全程都能看到是不是？死变态！”
邵柯若一句话没说，已经被她骂的体无完肤，他狭长的眸子横过去。
“变态？季小姐在我身上，拿着相机拍我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变态？”
季如绮一噎。
邵柯若凉声补充：“床单换了两次。”
季如绮缄默两秒，诚恳询问：“……我记不太清楚了，是你尿床了吗？”
“嗬。”邵柯若发出一声冷笑，削薄唇角似笑非笑望着她。
季如绮无视他眼中嘲弄的冷意，径直看向监控里的画面。
监控下，李雅若对邵依细心照料，完全看不出存在虐待的迹象。
季如绮靠近屏幕细心观察，领口春光若隐若现。
邵柯若眼底神色深了深，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轻捏指腹，要捏的又不单单是指腹。
季如绮：“虽然监控里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我还是坚持依依受到了虐待。”
邵柯若淡声：“证据。”
季如绮蹙眉，转过头看他，“又不是只有非打即骂才叫做虐待，最赚钱的生意都在刑法里，可你北爷做生意的时候就没有打擦边球？”
邵柯若睨着她，转动手边签合同的钢笔，却发现手感不对，将李雅若订制的那支崭新钢笔放到一旁，从抽屉里抽出自己惯用的那支，笔尾抬起季如绮的下颌，“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季如绮自然是不信他的冠冕堂皇，“正经生意就没有短短四五年来钱那么快的。”
邵柯若笔尾顺着她纤细修长的脖颈缓缓下滑，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是么。”
笔尾行至胸口，季如绮按住。
握在手中才觉得那支钢笔有些眼熟。
她曾送过邵柯若一支五位数的钢笔，笔杆温润如玉，笔尖K金打造，书写锋利顺滑。
那晚，她亲手拿着那支钢笔，在邵柯若胸膛上写下她的名字。
“一直用着，哥哥要一直记得你是谁的人，知道吗？”
季如绮神情有些复杂：“……你还留着。”
邵柯若唇角嘲弄勾起：“留着什么？”
季如绮想说这支钢笔，却见邵柯若手指轻捻，钢笔在她眼前露出全貌，比当年她送的那支更为精致华美。
也更衬他如今的身份。
上面最醒目的是……程家的家徽。
显然这支钢笔出自程家。
是她想多了。
季如绮垂眸敛目收起视线。
监控内在李雅若带邵依走入卧室后不久，里面忽的传来邵依的哭声。
除了主卧，其他卧室没有监控，季如绮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一把拽住邵柯若的手：“还愣着干什么，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