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绮觉得他言语寡淡随意的像是在谈论天气，“依依就是这么来的？”
香烟夹在骨节分明的指尖，指腹抚摸她艳盛夏花的侧脸：“依依怎么来的，你不用知道。”
不用知道？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孩子怎么来的还能不知道？
“我不生孩子。”她没有迟疑。
邵柯若看着她数秒，淡淡收回手，“以后再说。”
夜色寂静里。
季如绮问他：“你跟李雅若睡过几次？”
邵柯若反问她：“你找过几个男人？”
几个？
是了，在他心中，她当年能威胁他睡他，自然也能再找上其他男人。
季如绮唇瓣轻抿：“不好数。”
邵柯若修长手指在窗台缓缓捻灭香烟，肃穆又下流：“看来他们技术不太好，你还很新。”
季如绮抬起下颌：“可你似乎，磨、细、了。”
邵柯若狭长眼眸微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主卧浴室，窗户大敞。
呼呼的风夹杂着雨水拍击在窗边裸、露着的冷白色皮肤上。
低吟声混杂在细雨里。
“细了吗？”
“答话。”
季如绮紧紧抓住窗户边缘，咬着唇瓣不吭声。
雨丝顺着斜风，落在她的面颊、脖颈、锁骨、胸口。
V领真丝白色吊带睡裙被雨水打湿，密不可分的裹在身上，更显腰肢曼妙。
轰隆隆——
一声雷鸣带着一道闪电，撕裂暗夜。
“打雷了。”
她紧张的往后缩，脊背被他胸膛阻挡。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后面伸出，徐徐捏、揉她纤细的脖颈。
低沉的嗓音逼问依旧：“细了没有？”
“没有没有！”她又哭又喊。
邵柯若这才满意了，“自己把腿抬上来。”
季如绮得以转过身，一口咬在他肩上，“王八，唔。”
咒骂没来及的出口，瞳孔陡然扩张。
这场雨什么时候停的，季如绮没有记忆。
她只记得，雨水打湿在身上的每一次颤、栗。
翌日天光大亮。
邵柯若神清气爽的站在床边穿衣。
季如绮骂他：“人面兽心！”
邵柯若理着袖口，声色寡淡：“欲壑，难填。”
季如绮一顿，“你！”
“季如绮。”
小邵依穿着蓝白条的水手服从门口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坐在床上的季如绮咽下愤怒扬起笑脸，招手让她过来，“以后叫姐姐。”
小邵依乖乖的点头：“姐……”
“她是我女儿，叫你姐姐？”邵柯若淡声打断。
季如绮挑衅他：“你本来就比我老，大一辈儿怎么了？”
邵柯若冷笑一声，余光却瞥见小邵依正好奇的朝着浴室方向走去。
那里散落着她没见过的透明状的东西，好多个。
季如绮也看到了邵依的举动，脸色陡变：“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