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魏府!”
容锐章咬牙,他要去问问魏卿卿,她到底想做什么,她想让自己喜欢他,就是私下里与男人幽会,还要折腾他的侍妾和家人么!
但等容锐章气势汹汹跑到魏府门口来时,却只瞧见了刚好随着国公夫人的嬷嬷一道出门的魏卿卿。
魏卿卿今儿换了条十分适合她的梨花白绣青色花纹的长裙,乌黑的头全部盘了上去。
点缀着两支玉白嵌珍珠的珠花,耳朵上缀着莲子大小的圆白珍珠,更显得她清雅如兰,半点不见金银俗气。
容锐章那喷薄到胸口的怒气,忽然就熄了一些。
难道曾经他那样嫌恶魏卿卿,是因为她不会打扮吗?
也不是,魏卿卿的穿着打扮,总是最优雅得体的,虽然金银点缀,却不见俗气,但那时候她毁容了,所以总是低着头,而自己因为有了文姨娘,再懒得多看她一眼。
魏卿卿刚要下台阶,便注意到了容锐章的眼神,也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
魏卿卿目光微凉,跟曹嬷嬷说了声,就来给容锐章行了礼。
“魏卿卿,你可知道丞相府今日生了什么?”
容锐章问她。
魏卿卿只觉得好笑,丞相府生了什么她自然知道。但容锐章是何立场来问这话?
“臣女不知,相府出事了么,既如此,相爷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臣女还要去国公府请安,就不耽搁相爷了。”说罢,直接随曹嬷嬷走了。
“你就真要这般气我?”容锐章看她眼角流泻出来的冷漠,气急。
气?
魏卿卿回头看着他满是愤怒的模样,真真笑了起来,这个自大的男人,居然还没看清,她对他的那份爱,早已被大火烧的干干净净了!
“相爷许是误会了什么。”魏卿卿极其冷淡的与他对视着,早已没有半分怨,只有单纯的恨!
“误会?”容锐章轻哼,瞥了眼曹嬷嬷,故意道:“我不信一个人的心那么容易改变,你是我的……”
「妻子」二字尚未说完,就见魏卿卿坦然道:“臣女是相爷未来的婶婶,关爱侄儿之心自然不会变。”
容锐章拳头紧握,但不论他此刻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魏卿卿都半点不为所动,转身就跟着曹嬷嬷走了。
容锐章还要再往前追,便见曹嬷嬷回头郑重看了他一眼,提醒:“方才国公府的管事去底下铺子巡视时,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相府大小姐跟将军府二公子之事,夫人觉得是巧合,已经打人去相府回话了,相爷既得空,何不回去看看?”
容锐章回头盯着龚常,龚常吓得赶忙跪了下来。声音都在抖:“奴才以为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事儿老夫人早就知道了,所以……”
容锐章真是恨不得打死底下这些个没用的废物,也顾不上魏卿卿,直接上了马车就往丞相府去了。
曹嬷嬷这次啊看向魏卿卿,见她神色自若,心底暗暗点了点头,以后要成为国公府的少夫人,就得有这份气度。
不过魏卿卿的确不知道国公夫人忽然招她来府里做什么。
穿过一条条长廊,直到魏卿卿觉得头都低着酸的时候。才被曹嬷嬷领到了一个寂静的小院子里。
“魏小姐请在此稍等。”说着便带着人退了下去。
魏卿卿皱眉,身后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想不想爷?”
听到这道清朗声音的一瞬,魏卿卿莫名觉得有几分安心,回头,就看到了一袭白衣胜雪抱胸斜倚在廊柱下的容彻。
多日不见,他好似清瘦了,眼底的红血丝还未散,但阳光就那么恰好的隔着稀疏树影落在他身上,长身玉立,优雅又显得散漫。笑意从那双狭长的眼底泄出,让这风景都逊色几分。
“二爷回来这么早。”魏卿卿看他。
“嫌我早了么?”容彻朝她招手:“到爷身边来。”
“臣女今儿是来见国公夫人的。”魏卿卿自然知道是他拖了国公夫人骗自己来的,但就是不想顺了他的意。
容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丫头几日不见,长得越好看了,这令他这个多年不曾碰过荤腥的人可如何是好。
容彻幽幽一叹,几步便到了魏卿卿跟前,揽住她的腰一跃上了屋顶,但还未站稳,腰间便一阵疼。
他低头看着掐着他的皮肉死死拧的魏卿卿,脸色苦:“卿卿,我疼。”
“我以为二爷皮厚,不会觉得疼。”
魏卿卿算是看明白了,容彻不会轻易杀她,最起码,在利用完她之前不会。
容彻叹气,这还真是她的性子,半分不肯吃亏的。
“别把你的手拧酸了。”容彻看着拥在怀里小小一只的魏卿卿,哭笑不得的说完,这才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带着她一跃上了附近的一棵茂密的大树。
大树虽高,魏卿卿却没有落脚的地方,只得紧紧搂着他的腰以防掉下去。
魏卿卿抬头,便看到了容彻眼底的促狭,他是故意的!
魏卿卿咬牙,却还未说话,就见容彻眼神忽然冷了几分。
魏卿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脸色依旧温和但眼底却写满了苦涩的容海,和他身边一位衣着华贵却满眼写着冷漠的美貌妇人。
妇人姿容高贵,下巴始终微微往上扬着,容海几次看着她与她说话,她都不曾给过一个眼角,仿佛十分厌烦容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