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的身体更僵了。
她的手也不敢直接就那么抱过去了，在岸边有点无措地点了几下，才酝酿好让自己情绪平淡一点：“怎么了？”
要是他说出有哪里不满的，她是真的会改改的。
……虽然她回想刚刚的三四回，觉得每一次的体会都非常好。
表面上赵然的反应还算淡定，实际上现在的她整个都变得焦躁，她那海风的信息素也因为情绪的变化而改变，同时影响着他。
和人类不同，人鱼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也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周围，也就看得清她皱着眉头，手几次想要碰他，又重新收了回去。
可以说是纠结都在她这个动作里面写得明明白白了。
明明之前他推开她说不要了，她一点都不听，现在只是不让她亲到，不让她碰他酸胀的腰，就这么“听话”了。他还以为她要拉着他就那么不休息的来个七八回呢，而还是说不要都不行的那种。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他最后还是道：“我累了。”
赵然一下子重新盯着他看，朝着他走近了半步：“你……累了吗？”
这是真心的发问，因为她觉得那只是刚开始的，现在浑身都还有许多没有使出来的劲，疲惫？就更没有了。
然而就是这样真心的提问，又让他沉默了。
“alpha……”怎么能和oga一样。
成结是非常耗费体力的，特别是耗费oga的。
赵然听着他说出alpha，但没有听见下文，过了一会后她才明白了……这是在说她是alpha，和他oga是不同的。
虽然武力打架的时候他们是旗鼓相当的，但在另一种打架的时候，体质应该是有很大影响的。
赵然明白了他说的累是怎么回事，也明白了他刚刚拒绝她，应该不是对她的其他有什么不满意，就是累了。
赵然咳嗽了声：“那我帮你缓解一下？”
过了一会后，他才答道：“怎么缓解？”
“这个好说。”赵然拉着他，开始往山洞外面走：“在这里太暗了，我不好发挥。”
他跟她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我要先穿衣服。”
赵然闻言喉结滚动了，很想说‘这个好说，她也可以帮忙。’
但想到他们两个人的交流，身体上面的已经有几次，语言上的就只有几句，随便耍流氓是很容易翻车的，赵然还是松开了他的手，让他先去穿衣服。她也把放在一边的衣服穿好了。
等到两个人出了山洞，她再次清晰地看着他，却不得不可惜了一下——他的衣服穿得太好了。
不过他的衣服质量真不错，她有几次不小心扯他的衣服时，都以为坏事，会把他的衣服给弄坏，没想到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她的衣服，后背的地方被他的手指抓了几次，现在去看，已经裂开两道口子了。
不过她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她的后背上也只是被抓出了几道痕迹，该不该说alpha真的很皮糙肉厚？
赵然先是把他拉到了岩石岸边靠着，尽量用着很自然地语气道：“泡温泉是很好的缓解方式，按摩就是比泡温泉更好的缓解方式了，你哪里酸痛累了？”
一般来说，答案会是肩膀手臂这样的，才不会让她这种眼神余光还在时不时在往他身上扫的人有机可乘。但他听完她说的话之后，直接就低头，往自己最累的那几个地方看了下。
赵然：“……”哇。
这些地方给她按摩，她也不是不可以的。这就是明晃晃的福利。
然而对方看了一会后抬头，再看了她一会后，就摇摇头：“不用了，休息一下就行。”
赵然：“……”
下次她的眼睛不要那么亮。
很想要等到他休息完后就再次继续，但实际他们是又泡了一会的温泉就起来了。即使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可以过渡泡温泉。
赵然站在岸边往周围看了看，周围的掩护体不多，确定除了她开来的飞船就没有其他的了。
对方看起来没有地方t休息，那她邀请一下应该看起来动机没有很明显：“你要不要到飞船上面休息一下？这边晚上风还挺大的。”
他看了她一下：“嗯。”
赵然想等他先走，但他没有要先走的意思，她就先一步了。
走了几步后她没有听见跟上的声音，停了下来往回看，发现他虽然是走了，但是走起来的速度不快，而且看脚步，稍微有点不自然了。
她刚看出他的那点不自然，他就朝着她看来。随后他的脚步一下子变快了，姿势似乎也变得正常，很快走到和她并肩的位置：“走吧。”然后超过她，往飞船那边走去。
赵然看着在他后颈上面的一个隐约的红痕，有一点窥探到他性格的笑意，但感觉现在笑了，他们现在还是陌生人的状态还能往后退一步，于是忍着，很快跟了上去。
飞船里面除了她带来的一点行李，就只有留守的漂亮小鱼了。看了眼在鱼缸里面有点过分安静的小鱼，赵然等到他进来了后先去翻自己的东西，去把睡袋和被子都拿了出来。
这里她之前已经看过了，只有一张简单的行军单人床，她很想让他跟着她的时候能有个更好的休息地方，比如说有个两三米宽的大床，但现在她只能把被子再铺好一点：“你在这里睡会？”
他站在门边，闻言也没有拒绝，走了过来。
赵然想着这行军床就那么大，他一个人睡就可以，自己就朝着鱼缸那边走去。
漂亮小鱼还是漂亮的，而且也不像之前一样不正常地发红，浑身都是银白色的，样子变得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