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应该笑，霍清寒应该不会再拖延离婚的事情，他们估计要成了。
因为戒指并不是普通物品。
可是她还什么都没有。
要是霍清寒真的强逼着她离婚，只能净身出户。
她需要钱，她真的需要钱。
她手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仿佛能感受到刀片划过皮肤的痛。
拍卖会一结束，她就起身离开。
出去后，外面夜色已深，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她看着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雨，看着或打伞或披雨衣的人流，在屋檐下站了会儿，直接走入雨中。
霍清寒和江若妍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走入雨中的画面。
她细瘦的身形在雨中更显单薄，昏黄的灯光下，她越走越远，背影变得朦胧模糊，似烟似雾，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江若妍也有属于女人的敏锐，她立即看向霍清寒，霍清寒对上她的目光，淡淡说：“走吧，送你回去。”
说着，他接过秦助理冒雨去车库拿来的伞打开为江若妍撑着。
江若妍没有在他眼中看到不想看到的，开开心心地挽住他，两人一起走入雨中，她笑嘻嘻地邀功说：“我跟我爸爸说我们以后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就说好，那把项目给东科做吧。”
她说到她爸爸的话，粗着嗓子学她爸爸的嗓音，还挺可爱的。
霍清寒声音温和，“那我应该谢谢你。”
江若妍笑容更大，侧过脸看他，满眼都是他，娇声说：“不用谢。”
霍清寒把江若妍送回家离开，途中他们又一次看到纪明烟。
衣服淋湿后，贴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更加单薄。
秦助理本想提醒他，从后视镜看到他的表情又停止。
霍清寒：“让她上来吧。”
秦助理应了一声，经过纪明烟时停下车叫了她一声，然而，纪明烟并不上车。
霍清寒隔窗望过去，缥缈的光线下，她脸色惨白如纸。
秦助理又往前开了几米追上她停下，打算下车把她拉上来，霍清寒却比他更快一步下去。
霍清寒几步追上纪明烟，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纪明烟全身都湿透了，被他拽住的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霍清寒没给她挣扎开的机会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纪明烟惊呼，“放我下去！”
霍清寒没理她，俯身将她放进车里，随即也上去，纪明烟湿漉漉地扑过来要出去，他拦腰抱住她，冷声说：“消停点。”
纪明烟其实已经没有力气，她出不去，不得不跟他呆在同一空间。
她抬脸瞪着他，湿哒哒地滴着水，“别管我，以后都别管我了。”
霍清寒拿纸擦了擦她的脸和头发，擦完后手伸向她的扣子，前面的隔断也被升起来。
纪明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表情看着他像是在看禽兽，但脱完她湿哒哒的衣服后，霍清寒只是找出一条干燥的空调毯给她裹上，让她坐着。
冰凉的身体瞬间暖和起来。
纪明烟坐了一会儿，主动贴过去抱住他。
他发梢微湿，睫毛上还沾染着水汽，整个人冷冰冰的，无动于衷。
纪明烟抬脸，祈求地望着他，“给我点钱吧，给我，就当是你借给我的好不好？”
霍清寒不理她，她眼睛红了红，颤着声音补充，“看在，看在这场雨的份上。”
霍清寒脸色微沉，捏住她的下巴，冷眼看着她，“别让我更讨厌你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