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犹豫了一瞬，她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等着。
霍清寒开车出来时，远远看见纪明烟。
她穿着件浅灰色针织薄开衫，下身蓝色牛仔裤，很普通的打扮，可穿在她身上，特别显气质，她长卷发慵懒及腰，整个人柔美纤细。
他想起昨晚看到的照片，开车出去，并没有打算停。
但她已经看到他，提前跑到路中间挡住他车。
他继续往前开，她也不动，隔着挡风玻璃，看向他的眼神坚定又倔强。
最后一刻，他停车。
纪明烟立即小跑过来，拉开车门上车。
霍清寒拧眉看她，“滚。”
她半点不听地坐下，开口就是质问，“你为什么要针对欢欢？”
身后有车鸣笛，霍清寒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反问一句，“你不知道？”
即使已经猜到他是因为昨晚的事针对薛尽欢。
可是纪明烟还是很生气，“关你什么事？我接近什么男人跟你有关系吗？”
“不关我事？”霍清寒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抽，深邃的眸子隐在烟雾里似笑非笑看她，“你为什么勾引廖远？”
廖远就是昨晚的男人。
纪明烟眼睫轻颤。
霍清寒嗤笑一声收回目光，不再看她，淡漠说：“和乔语漾有关的就跟我有关，下去吧。”
纪明烟听到这句话，心脏猛然一抽，眼眶发热，手紧紧抓着座位，咬牙问：“你一定要这么护着她么？”
她的声音颤抖，即使不看她，也能知道她的在意。
“这就和你无关了。”
霍清寒手搭在车窗外，漫不经心抖了抖烟灰，侧目看她，用她曾经的话回她，“我们已经离婚，我护着谁是我自己的事情。”
纪明烟瞳孔轻颤。
她的女儿在他那里到底算什么呢？
什么都不是吗？
那为什么要骗她说会对她跟孩子好？为什么要骗她说霍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
明明一直以来只有她一个人在意、只有她一个人痛苦。
想到这里她身体抑制不住发抖。
看着她的霍清寒脸色微变，伸手去碰她的脸，“纪。。。。。。”
纪明烟咬着牙抬手挥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要自己落泪，通红的眸光看向他，“与欢欢无关，是我自己想要勾引廖远，你放过欢欢，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霍清寒收回手，脸色又恢复了漠然，抽了口烟，讥诮地笑了笑，“为什么不能？她拉皮条拉得挺好，可以考虑改行。”
他显然是在讽刺昨晚的事情。
纪明烟的脸一瞬间涨红，只觉得“拉皮条”这个词很难听，她呼吸颤了颤，都想打他但又忍住，“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她？”
霍清寒抽着烟，不搭理她。
她盯着他，眼眶愈发红，有水色散开。
霍清寒看着她拧了拧眉，摁了烟，朝她伸出手，“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