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半睡半醒间,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手机也弹进来一条短信:“乔乔,开门,是我。”
南乔几乎一瞬间就清醒了,她下了床,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林初霁反手把门关上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南乔一言不发,紧紧地抱住了她。
林初霁也回抱着她,安慰道:“我在呢。我们上床说,好吗?”
话一出口,林初霁觉得不太对。什么叫“上床说”?怪怪的。
南乔格外依赖地抱着她,她只好和她一起挪动到床上。躺下的时候,南乔才松开她:“你把衣服换一换。”
“嗯,好。”林初霁在南乔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三下五除二地剥掉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
她一钻进被子,南乔就压在了她身上。
“乔……嗯……”南乔怎么了这是?她大老远过来,是想哄她睡一觉的。她想说话,可南乔不让她说,唇舌顶住了她。不断攀升的热度,快把她的理智烧化了。
月光照不进厚厚的窗帘,也照不到里面的癫狂。
“乔儿……”林初霁喘了口气,“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南乔从来没有这么“猛”过,差点让她受不住了。
“我难受。”南乔只是重复着这句话,低头吻了吻她。
“怎么难受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林初霁看着她,声音放得很温柔。
“嗯。”南乔埋进她颈窝,“是,也不是。”
其实林初霁也觉得南乔很苦。普通人觉得明星有什么苦的,每天吃香喝辣,穿得香香美美的。
可享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妒英才,老天看南乔一路太顺,故意给她看到这么多不好的东西,让她心里难受。
那些人的死亡,就算不是她亲手造成的,却也是和她密切相关的。一个人要多坚强,多不可摧折,才能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接受这一切?
即便克洛伊很坏,也罪不至死啊。
“那不是你的错,”林初霁亲了亲她额头,“你不该承受这种压力。如果你这样想,那你这些年来承受的威胁又算什么呢?你难道不是受害者吗?只不过你一直很幸运,不然或许你……”林初霁停住了话头,她不想说不吉的话。
她只对南乔的事情迷信,生怕一语成谶,伤害到南乔。
“我知道,”南乔的眼泪落在林初霁肩膀上,“我都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南乔少有地把她所有的脆弱暴露给了林初霁。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哭一哭就好了,嗯?”林初霁绞尽脑汁地想哄人的话,耐心地给她擦眼泪。
南乔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下,她眼里的湿润和微红的鼻尖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她抓住林初霁的手,往下带。
“给我。”她简短地命令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工作占用了很多私人时间,抱歉,晚了一百首歌的时间。
照例忐忑。
林初霁犹豫了一下,抱住南乔,习惯性地翻枕头下的套。
……没摸到。指、套好像在她包里。林初霁没办法,只好哄南乔:“乔乔,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好吗?”
“不用……”南乔很霸道。
“我要尿尿,憋不住了……”林初霁“紧急刹车”,可怜巴巴蹭着南乔,“嗯?让我去嘛?人家要尿床了……”
南乔好似被她“恶心”到了,从她身上下来,林初霁就赶紧溜进了卫生间,迅速地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还寻思着自己把套放在包里哪个夹层了,冷不防撞在了南乔怀里。
南乔把她往墙上推,“啪”地一声,所有灯的开关都被林初霁压灭了。
南乔喘着气,把她压在墙上。林初霁张嘴想说“别着急”,却被南乔吞进嘴里。
“唔……等等……”林初霁突然把南乔推开,“乔乔,那是什么?”
关了灯,窗帘又厚重,房间里是黑漆漆的,只有窗边一个东西,发出莹莹的幽光。
南乔回头看了看,重又抱住林初霁的脖子:“景熠送我的蜂蜜,盒子是夜光的。”她声音有些低沉,“别管了……”
“不对,”林初霁挡住南乔的嘴巴,“为什么不做成全夜光的,中间还有两个大窟窿?”
她按亮了所有灯的开关。床旁边是落地窗,一个小矮几放在角落,那盒蜂蜜就在矮几上。
林初霁把那个夜光的盒子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了一遍,跟南乔说:“乔乔,你关一下灯。”
关了灯后,盒子正面的确有两个窟窿,虽然夜光层是根据图案设计的,但林初霁总感觉那两个窟窿像眼睛一样,让人非常不舒服。
“乔儿,把灯打开。”林初霁把这个明显包装过度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个泡沫层,泡沫层里是一瓶蜂蜜。
什么都没有。林初霁把泡沫层拆开,一寸一寸查看,也没什么异常。她不甘心地把蜂蜜罐子打开,从包里掏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在里面搅动,什么都没发现。
“真奇怪……”林初霁嘀咕着,跟身边的南乔说,“你不喜欢吃柚子,更不喜欢吃甜食,他为什么送你这个?难道说,他希望你只放在这里而不打开?”
南乔回忆那天,好像正赶上她心情不是很好,程依依守在她门外。景熠就是那时候把蜂蜜给了程依依。南乔当时随意看了一眼,就放在了这张矮几上。
其实平时粉丝送的礼物,都要经由佟薇检查。但那天,南乔没把这个盒子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