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成便如何?”
她轻飘飘看我一眼:“我便要改嫁了。”
我:“……”
我:“小姐放心,我一定学成!”
“如此甚好,”祝长舟满意地道,“明庭,给姑爷取我四岁时用的长刀来。”
明庭憋笑:“是。”
我:“……”
祝长舟还算仗义,又给我指了条路:“我听闻城隍庙有位道长醉心武学,一把扫帚使得出神入化,这轻型长兵或许有共通之处。”
难道她指的是洒扫道人“哑师兄”?那也不是个“好为人师”的主啊。
我愁眉苦脸地回去,院里的小丫鬟喜气洋洋地跟我说,小姐让账房算了我的月例。
我想起今天当街的那句“没钱”,不由觉得祝长舟实在是心细如发。
而在梦里,心细如发的祝长舟绞了一段头发,和王槐的头发结在一起,她一双瑞凤眼幽幽地看着我:“你输了,我要嫁给别人了……”
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猛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天色尚早,我正要睡个回笼觉,就感觉身下不太对劲。
伸手一摸,五指血色。
完蛋了,刚发了月例,就来月事例假。
我今抽刀勒剑石
我鬼鬼祟祟地爬下床,想试试从前看到过的一个方法,用一块湿布和一块干布把血吸走。
许是军中枕戈待旦练出的警觉,紫述在外间起身:“姑爷?”
我连忙道:“没事,你睡吧。”
我转念一想,就算布把血吸走了,那布怎么处理?
一时间别无他法,只能兵行险着。我把裤子脱了往床上一扔,点了烛火,装作被绊了一跤,“哎呦”一声,便把烛灯往床上一扔。
紫述飞奔过来,紧张道:“姑爷?”
在她推开里间房门前,我高声道:“别进来!我没穿裤子!”
紫述拍门道:“姑爷快开门,是走水了么?!”
我这才想起来我把门栓上了,真是太好了。
我见烛火烧掉了血迹,便把茶壶里的水泼了上去:“没事了,刚跌了一跤,已经浇灭了。”
紫述在门外道:“小姐既差我作姑爷的贴身丫鬟,还请姑爷不必避我。”
我顾左右而言他:“明早再收拾吧,你去睡吧。”
紫述只好听话。
我该演的戏演完了,虽知紫述没有睡着,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