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都忘了他还有一张强制别人答应他要求的‘乞讨’卡了!”
这一说,不少人都想起来这张卡片,有些没看过《城隍的请求》的观众有些迷瞪,但听别人这么一说,倒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免感慨:“有这样的机会,应该如无味所说一样,要求对方直接送他离开副本的啊,只这一个要求,多浪费啊。”
“可他们就是为了通关来的,因为有难度马上就作弊通关,这不是违逆了谢礼的本意吗?”
“是啊是啊,谢礼其他都还好,只有武力值不足,只要有个保镖就挺好了,譬如上一个副本有老黑,谢礼的人身安全就有保障了。”
“牛还是谢礼牛,直接把大boss抓来当保镖,好一手釜底抽薪。”
苍茫的海上。
罗布看着眼前说话的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到底没想起来对方是谁,只好把其中缘由和对方说清。
“现在要炸天不太可能了。npc刚才刻意用那滔天巨浪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就是想趁机换了天空,此刻天空已换,npc哪里会一点准备不做。”罗布有些发愁地往天上看了一眼,“现在看来,这天和我们认知中的已经没有差别了。”
赤脚玩家仰头打量着天空:“或者有没有可能——天其实没有变,逐渐远去的天其实只是障眼法?”
罗布一怔,又重新看向天上:“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也许方才的惊险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天空理所当然的变化更是一种欺骗,可是——”
他看向四周,玩家们兴致都不高,许多都已经在商量第二次结算一出现就立马脱离这个世界了。
“明天就是第六天了,谁还要去冒这个险呢?”
赤脚玩家也觉得颇为无奈,道:“我还有个镭射炮……实在不行,我试试吧。”
话音方落——
“哥!”一道凄恸的叫声在海面上散开,一玩家目光锁定在茫然无际的海面上,似乎发生了什么。
未等其他人有反应。
“啊——”那玩家失声痛叫着拿出了一架高科技武器,对着天直接放了一炮。
众玩家多少都对是不是该继续炸天有争议,心里也都带着点“要不再继续试试”的念头,只是出于恐惧,到底下不了这个决心,眼下有人这样做了,大多数都持观望态度,少数几个见状吓得心脏骤停,几乎是立刻飞身而起朝那突然发疯的玩家飞去。
同一时间也有人预测出炮弹的轨道朝那发射了一计炮弹去阻断。
两枚炮弹在空中相遇,炸开了绚烂刺眼的光芒。
那玩家眼看其他人阻止,更是疯叫着掏出了其他武器,以极快的速度更换着手中武器,陆陆续续朝着天上放了十几个炮弹。
几个不愿意的玩家有心阻止,但到底人手不够——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银蓝色的炮弹光芒一路射出,没遇见任何阻挡,向着更遥远的天上而去,直至到了射程最远处,落寞地在空中炸开了。
所有玩家都沉默了,便是放炮那玩家也抖颤着,满目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几个想要阻止的玩家也觉惊愕——
“这海上什么都没有,天也破不了,看样子真的只能明天等结算时候离开,再重新来开一局游戏了。”
“是啊,反正现在也知道一开始的天有问题,到时候可以直接开局就破天……”
玩家们七嘴八舌在讨论着。
罗布和眼看确实真的无事发生,心中不免失望。
逐渐也觉得,也许明天结算离开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了。
就在这时——
平静的海面突现波澜,像一根搅拌棍突然插入了海面,水面上立时起了漩涡,位于漩涡中央的玩家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然被水面吞没。
漩涡越卷越大,如深渊巨口一般,无情吞噬着海面上的一切。
玩家们咒骂着狼狈逃窜,最终大多都停驻在天上看着眼前让人破胆寒心的场景——
偌大的浪涡深有千丈,海水越卷越高,海水节节攀升,最后竟也上千米!
这不知是怎样庞大的力量才能如此。
思及方才不久前天上喷涌而下的水流,众玩家心底只剩下了面对无边力量的恐惧,他们惊慌地逃窜往四周,却只觉得海水像生了眼睛一般,不管他们逃往哪里,那浪潮卷都紧随其后。
玩家们不得不弃船逃生,往更高、也更遥远的天空飞去——
少部分没有飞行能力、只能借助卡片的玩家到底慢了一步,几乎都被海水吞噬殆尽了。
最可怖的是——
当玩家们短暂脱险,借助神识、强化后的五感、法师之眼以及各种高科技探测器械等探测危险来源之时,却遍寻无所获。
未知本就让人心生恐惧,而此时,又一玩家不知想到了什么,哆嗦不已道:“为什么……为什么被海水吞噬的其他人都不见了?”
这一声如平地乍起惊雷,玩家们看着这无穷无尽的碧海,心有余悸。
浪卷持续许久,风平浪静已是几个小时后,海面上再也看不见船只的影子。
玩家相顾失色,终有人问:“刚才的巨变,是不是因为我们攻击了天?”
不怪玩家有此一问,实在是两次突然的变故都发生在他们攻击天之后。
甚至有玩家开始疑惑:“会不会……炸天是npc故意给出的错误消息啊?”
罗布和赤脚玩家面面相觑,也不得解。
“明天第二轮结算就会出现了,我们还是不要再有其他举动了吧。”一玩家环顾余下的玩家,“炸一轮我们至少要死几十人……可没有多少人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