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在想什么?”段岭却是很开心,问。
武独一怔,答道:&1dquo;没什么。”
段岭见他不愿说,便懒得再问了,武独想想,最后还是解释道:&1dquo;稍后见那朋友,你不必露面,以免多事。你只管玩你的,事儿完了,我自会与你解释。”
段岭点点头,怀疑地看武独,突然笑了起来。
&1dquo;又在腹诽什么?”武独眯起眼。
段岭猜武独在丞相府里头也待不下去了,想是要找混得好的&1dquo;朋友”,谋个行当。难得他稍微振作了些,总是为他高兴的。
&1dquo;告诉你也无妨,这人约我好几次。”武独说,&1dquo;先前都不想与他谈,如今想想,还是得找点差事做。”
段岭&1dquo;嗯”了声,有点犹豫,他觉得武独与自己的命运仿佛是纠在一起的,有种奇异的联系,譬如说自己得牧旷达赏识,武独也随之地位高了些,那天在书房外,牧旷达的意思也是令武独给他看门。
不是什么人都能给丞相看门的,守在门外的是昌流君,便是一种表态。
然而武独心思简单,想必不像自己般,解得出文人们的弦外之音。
段岭想过好几次,哪天如果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一定会让武独当个贴身护卫,给他高官厚禄。若武独离开丞相府,自己的计划就要随之变动了。但他还会换地方不?现在已换了三任主人,再换下去,也不一定比现在混得更好。
他观察武独的表qíng,感觉他也在犹豫。
&1dquo;走吧。”武独最终下定决心,带着段岭起身,经过长街,段岭好奇地看街边玩杂耍的,武独走着走着现人没了,不耐烦地回来,一把将段岭拽走。
&1dquo;大爷——”
&1dquo;哎,大爷——”
面前是个非常华丽的建筑,刚一进门,便有浓妆艳抹的少女来迎,吓了段岭一跳,忙道:&1dquo;你们做什么?”
段岭退后几步,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1dquo;群芳”,居然还是百年前皇帝的题字,当即哭笑不得。
&1dquo;进里头去。”武独说。
众女好奇地打量武独与段岭,看段岭像个少爷,而武独像个家丁,然而段岭又不敢违拗武独的意思,两人关系十分奇特。
段岭说:&1dquo;我&he11ip;&he11ip;我还是不去了,我在外头等你。”
武独不耐烦了,揪着段岭的衣领,将他拖上楼去,段岭忙道:&1dquo;我自己走!袍子别扯坏了!”
武独这才放手,朝一个姑娘问:&1dquo;天字号房的客人来了么?”
&1dquo;没有呢。”姑娘朝武独微一行礼,说,&1dquo;两位爷里头请。”
&1dquo;给这位小爷好生伺候着。”武独说,&1dquo;领他往对房里去。”
段岭亦步亦趋,跟在武独身后,武独却朝段岭上下打量,说:&1dquo;尽跟着我做什么?去啊。连逛窑子也要教你?”
&1dquo;不不。”段岭连忙摆手,众女孩都笑了起来,段岭一下就红了脸,武独却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1dquo;先前怎么说的?”武独说。
&1dquo;那我&he11ip;&he11ip;进去吃点。”段岭说,&1dquo;你谈完了事,叫我一声。”
&1dquo;你随便吃随便点。”武独说,&1dquo;不是咱们掏钱。”
段岭进了天字号房对面的另一间房,这处伺候得甚是周到,马上就进来了一群姑娘,段岭只以为都是来伺候的,不知这处的规矩是让他先看一轮再点,便说:&1dquo;都下去吧,不必管我。”
琼花院虽也是青楼,却因段岭的身份摆在那里,无人敢来调戏他,段岭自打生下来,从未见过这种事,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应付这种口不对心,既要逛窑子又要假装柳下惠的客人多了,大家都颇有经验,于是便上来一人,说:&1dquo;少爷。”
&1dquo;真的不用。”段岭叫苦道,&1dquo;请,请&he11ip;&he11ip;我认真的。”
段岭不是没想过感qíng问题,当年在一起厮混的好友们,拔都、赫连博&he11ip;&he11ip;想必都已成婚了,唯独蔡闫不知是死是活,他也曾希望有一个家,像父亲与母亲一样。
然而众多因素错综复杂,时时刻刻影响着他,小时初见男女之事,犹如一个永远不会被遗忘的梦,闪烁在他的记忆里头。那夜郎俊侠与丁芝带给他的冲击力,令他对青楼向来无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