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种感觉。她觉得奇妙，似乎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还会有如此美好的感觉。灯光如水，落在二人身上，一室的静谧在流淌。她忽然主动凑上前去，说：&ldo;我有点困。&rdo;&ldo;那就睡觉。&rdo;江煜枫随手关了灯。他在黑暗中找到她的脸，由浅到深地吻她。细密的气息落下来，她还不忘抓住机会提要求：&ldo;嗯……刚才那种话……以后能不能多说几次？&rdo;&ldo;不行。&rdo;&ldo;为什么？&rdo;&ldo;多了就不稀罕了。&rdo;他停下来，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循循诱导，&ldo;再说了，你现在能不能专心点？&rdo;&ldo;……可是我困。&rdo;而且不甘心小小的要求就这么被驳回，所以需要抗争。&ldo;等会儿就不会困了。&rdo;他顺势推到她，并借着吻她，温软的嘴唇一路向下，掠过每一寸肌肤。果然，她很快就觉得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在理智也跟着飞走之前，又模糊呢喃地质疑：&ldo;医生不是让你多休息吗……&rdo;&ldo;医生叫我多运动，才能增强体质。&rdo;好吧，她彻底放弃了，即使在这种时刻，她仍说不过他。回去的路上，聂乐言好像才终于想起来，便问：&ldo;咦，白妍妍呢？&rdo;&ldo;不知道。&rdo;&ldo;真可惜，本来还想找她签名的。&rdo;坐在候机室里，江煜枫扫了她一眼，不坏好意地笑：&ldo;难道你不吃醋？&rdo;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到那些照片：&ldo;对哦，你跟她是怎么回事？&rdo;&ldo;普通交情。&rdo;&ldo;普通交情会三更半夜单独去吃宵夜？&rdo;&ldo;你不相信也没办法。&rdo;他挑挑眉，&ldo;既然你早就看到那些照片，为什么一直不问？&rdo;她冷哼一声：&ldo;我在等你主动坦白呢。&rdo;她以为他不会讲，谁知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杂志，却突然语气平淡的说：&ldo;那天就是约她谈代言的事，因为恰好有私交，所以顺便出来聚聚。&rdo;愣了愣，她才点头：&ldo;哦。&rdo;他又看看她：&ldo;哦是什么意思？&rdo;&ldo;勉强相信。&rdo;&ldo;多谢。&rdo;他放下杂志，拉着她的手站起来，&ldo;以后我说的话你都应该相信。&rdo;航站楼的一整面都是明亮宽阔的落地窗，迎着窗外暖洋洋的日光，她微微眯起眼睛问：&ldo;为什么？&rdo;他睨她一眼，似乎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他的步子大，她被牵着紧跟了两步，在地勤人员的微笑注视下，两人一起踏进长长的廊桥。&ldo;可是你的历史不太清白，让人怎么相信？&rdo;过了一会儿，聂乐言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不依不饶。下一刻，一双手就伸了过来，轻轻扶住她的头，充满耐心地教育她：&ldo;眼睛长在前面，就是让人向前看的。&rdo;空姐恰好经过，见到这一男一女两位乘客亲密的动作不禁会心一笑，快步走开。聂乐言有点窘，略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ldo;难道还要我发誓？&rdo;她顿时眼睛一亮：&ldo;好啊，你发誓吧。&rdo;江煜枫却嗤一声：&ldo;这种幼稚的事，我可做不来。&rdo;&ldo;那你还提议什么。&rdo;真是扫兴，她扭过头瘪起嘴巴。谁知他竟然笑起来：&ldo;其实你这副样子倒还挺可爱的。&rdo;&ldo;花言巧语！&rdo;&ldo;难道你不爱听？如果真不爱听，为什么还要笑？&rdo;他想了想，仿佛大发善心地说，&ldo;其实这一点倒是可以满足你，以后常常说来给你听吧。&rdo;她充满怀疑地看他：&ldo;可以说多久？&rdo;&ldo;你想多久就多久。&rdo;停了一会儿，似乎做了个慎重的决定，他才又说，&ldo;几十年也可以考虑。&rdo;只楞了一下，聂乐言终于忍不住&ldo;哧&rdo;的一声笑出来。&ldo;怎么？&rdo;仿佛受到了严重的羞ru，旁边的男人着实有点恼怒地侧目看她。&ldo;没事。&rdo;她却又渐渐敛了笑意，目光专注而认真地对着他说，&ldo;其实昨天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跟你聊聊钟晓玲的事。&rdo;大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一旦遇上什么苦恼的事情，竟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