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蝠和薛红情回来,说一说有多少女子受害。由于伤重不好移动,解了锁链都还躺在床上。
铜钱暂且保住她们的性命。蓝笛一一上门看诊。水盈几人陪同。
阿蝠和薛红情帮忙收拾床铺,给病人干净的养病环境。一开始大伙见到蓝笛有些害怕,在阿蝠鼓励下同意。
那么多人受伤程度不同,用的药也不一样。蓝笛抓好一副,薛红情去煎一副。
有些屋里并没有干净的被褥,阿蝠只能把脏的洗一洗,再用法术弄干。
病人喝药擦药后,总算能睡个好觉。虽然梦中不安稳,比以前好太多。
他们得救了,真的得救了。
睡着后,两行清泪滑落。
即便遭受那般折磨,此时此刻她们依旧觉得活着真好。
路远又不好走。
许诣买好丫鬟第二天才回。当然大家也没空手,一个个提着麻袋。
水盈接过打开,里面满满的药材。
许诣得意一笑:“你们才带多少药材来,肯定不够用。”
“多谢。”水盈提走麻袋给蓝笛。有了药,病人们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买来的丫鬟人数够,贴身照顾病人。待病好,水盈会将卖身契还给她们。
又一天过去。
蓝笛累得捶捶肩膀。
阿蝠端来茶水:“累了吧?快歇歇,余下的交给我。”
“好。”蓝笛喝口茶,起身去休息。行至门口见水盈望天呆,上前询问。
“星象显示此地大凶。不过无大碍。”水盈瞧蓝笛脸色不好,催促他休息。
蓝笛一笑,应下。转身进屋休息,他却一时睡不着。
地煞王存在三千年,非常强。
盈儿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他知道水盈本事大,知道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想着想着,他沉沉睡去。
月朗星稀。
许诣走到水盈身边:“怎么?对自个不自信?”
“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想不管过去多少年,驱魔师面对危险依旧前仆后继。或许不止这一处,其余凶煞之地亦有驱魔师舍生忘死坚守。值得敬佩,不是吗?”水盈淡淡笑道。
“说得好像你不是驱魔师似的。地煞王并不好对付,你当心。”许诣摇摇扇子。
水盈转头看过去:“比你还不好对付吗?那我确实要小心。”
摆摆手,许诣一脸骄傲:“比我肯定差点。我是谁啊。智云堂的许诣。”
“是吗。可我怎么瞧你没多少生意。智云堂也不知道能开多久。”水盈惋惜摇摇头。
“想开多久就开多久。本少爷又不缺钱。当驱魔师纯属玩。懂吗?”
“懂。做不好回家继承家族嘛。家财万贯,哪在乎这点。”
“正是。所以你还不好好珍惜我。说不定哪天我回家,你可就见不到了。”
“那你赶快走吧。我不想多看见你一刻。你啊,好好继承家业,可别对不起祖宗。”
许诣沉默。
他早对不起祖宗了。
掌心的伤口还未恢复,或许不愿恢复以此提醒自己。
他注视水盈认真道:“水盈,你记住。力量越强,责任越大。不可忘却本心。”
“用得着你说。”水盈双手环胸,“我比谁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最好如此。”许诣伸个懒腰,说一声睡了走开。
希望她能一直记住今天的话。
水盈转头皱眉看他离开,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说教,以为他是谁啊?
时间往前流逝,几天眨眼过去。
病人在照料下一天比一天好,脸上有了笑意,眼里有了神采。
好几个人可以下床走路,四处串门子。同病相怜,聊聊天,说说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