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阿晏……”
沈修远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醉酒晕乎着,很快就安静下来,乖乖地任由他亲,甚至微微张开嘴,将在外面焦躁徘徊不得要领的小徒弟引了进来。
凌却尘愣了一下,很快便尝到了浓郁的酒香,还有那绵软的舌尖。
方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刺激与此时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仿佛中了蛊,勾住那湿软发烫的舌尖,吮吸纠缠,肆意掠夺,轻轻舔舐一下上颚,便能引得身下的人一阵战栗,恍惚间产生了一种能把人吞吃下肚的错觉。
沈师尊这回真是引狼入室,被吻得眼尾通红,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破碎难过的呜咽,却怎么也逃不开。
许久,凌却尘才松开了他,指腹轻轻抹过那被吻得嫣红肿胀的唇,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
这会儿沈修远离彻底醉倒只差一丝了。
他无意识地砸吧着嘴,然后又挨了好几下亲,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唤自己:“师尊。”
“唔,不……不行……不是师尊……”
凌却尘本来也只是试探一下,不想他对此事如此介意,稍作犹豫,就决定把当年在南寻州相遇的事烂在肚子里。
虽然很遗憾不能再捞一个徒弟的身份,但转念一想,沈师尊连醉酒都还惦记着那点师德,他那一二三个亲徒岂不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哦不对,还有个叛出师门的。
凌却尘把醉晕过去的沈师尊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已经完全不在意洛怀川是不是真的叛出师门了。
只要沈修远还认他这个徒弟,只要洛怀川还占着大徒弟这个身份,他就绝不可能把人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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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一直睡到了晚间时分才醒来,只觉头痛欲裂。
他捂着脑袋蜷缩了一下,很快被扶了起来,温热的液体被送到了唇边。
“是醒酒汤,张嘴。”
沈修远听话地喝了几口,感觉稍好,忽然感觉嘴唇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碰了碰那发痛的地方,茫然道:“这里是怎么了?”
凌却尘目光一飘:“破皮了。”
“破皮了?”沈修远似乎不太明白,努力回忆起来,“我……我喝醉以后把嘴巴磕破了?我干什么了?”
凌却尘:“……?”
虽然料到某人可能喝断片了,但没想到断片得这么彻底,幸好自己有设想过这种翻脸不认账的情况,也做了一点准备。
凌却尘没吭声,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须臾,再移开去,流露出难以启齿的神色,似乎还有些羞恼。
沈修远:“?”
沈修远:“!”
凌却尘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他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脸上陡然烧了起来,血色蔓延,从耳后一直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