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虞氏喝了茶,苏暮烟才终于舒口气,又听虞氏郑重叮嘱——
“苏氏,既做了我公府长媳,便要有长媳的端庄。”
“如今还是我掌家,你的任务,是早些为深儿开枝散叶。”
虞氏的语气算不上和蔼,可内容却正中苏暮烟下怀。
苏暮烟也想开枝散叶啊,“是,谨遵母亲教诲。”
只要有了傅云深的孩子,将来何愁管家权呢!
紧接着,宁国公和虞氏留下了傅云深,让苏暮烟退下。
苏暮烟一走,虞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回是对着亲儿子——
“当初这门婚事我是不太满意的,你又不乐意退婚,我才遂了你的意。”
“眼下成了婚、圆了房,你怎么还歇在书房?我虽不喜承安伯府的姑娘,但你既娶了,就该对人家负责。”
听着母亲严厉规劝,傅云深低着头,想起了昨夜。
洞房时明明好好的,可妻子突然就不愿意了……如今想来,他肩膀上还隐隐作痛。
真是有苦难言。
隔着一扇门的屋外。
苏暮烟走出时,发现庭院内苏妙仪还磨磨唧唧地站着。
想看笑话,还真是不懂收敛。
苏暮烟本都想假装没看见她,径自离去。
岂料苏妙仪听得动静,眼神一亮,当即迎了上来,“姐姐,婆婆可有说些什么?”
苏暮烟佯装没看见她眼中期待,淡淡道:“只是叮嘱了几句。”
闻言,苏妙仪不可置信地紧抿唇瓣,没想到虞氏竟没为难,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心中所想,“姐姐昨夜的贞洁帕还在吗?”
此言一出,苏暮烟彻底知晓她心中所想,“当然是查验后销毁了,留着作甚?”
苏妙仪皱眉,牵起苏暮烟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实际却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找寻伤口。
在苏妙仪心里,苏暮烟总是端着伯府嫡女的架子,哪来的勾引男人的本事。
饶是苏妙仪前世用尽手段都勾不来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碰苏暮烟这个无趣的女人?!
甚至,苏妙仪至今怀疑傅云深是不是那方面有隐疾。
所以,那贞洁帕定然是被做了手脚,否则根本不可能通过查验。
苏妙仪的所有心思都仿佛写在了脸上,那急切找寻伤口的样子,让苏暮烟想笑。
苏暮烟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出院外。
在一处偏僻角落中,苏妙仪强颜欢笑地问——
“姐姐,我知道世子昨晚定是没有碰你的,那贞洁帕用血就能蒙混过关。”
“可姐姐可有想过,将来若一直没有子嗣,会有何等下场吗?骗得了一次,骗不了一世的。”
这话,仿佛当真是在为苏暮烟考虑一般。
但苏暮烟只会再一次感叹苏妙仪的蠢,她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重生的吗?
说这么多,只为了找些优越感?
炫耀她的丈夫一夜三次?
苏暮烟愈发想不通,苏妙仪这般蠢笨的脑子,又不是父亲亲生的,究竟为何能得到父亲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