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抓着苏暮烟的手,浸入盆中揉搓,顺便将自己的手一并洗干净。
江上风凉,苏暮烟只脱了外衣,躺到了榻上。
再看傅云深,他已经把门栓紧了。
她眼神一黯,随即闭上了眼
没多久便感受到他不容忽视的视线,于是苏暮烟又睁开眼,对上床榻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
“你干嘛这么看我?”
傅云深义正言辞,“这床榻窄小,不如我让人来换一张。”
苏暮烟不解,“我们两个人,还睡不下吗?”
没小到这个地步啊。
他神色不改,“若是如此,今夜少不得会碰到夫人。”
苏暮烟语塞,没好气道:“前几日是因为腰疼,才不让你碰到的,你何必拿话呛我?”
闻言,傅云深薄唇抿起,迟疑着问——
“今夜,可以抱着夫人睡吗?”
她“嗯”了声。
他这会儿却严谨起来了,“可以?”
还问呢,那手都已经放在腰带上了,以为她看不见呀!
苏暮烟却忽地坐起身,郑重道:“你确定,这房中只有我们两人吗?”
……
傅云深一怔,“自然,房中没有死士。”
如此,她才放心,“今晚别熄灯了,我还是怕。”
傅云深并无异议,留了两盏昏暗的灯,将她搂入怀中。
他的手也不老实,明明她穿得严实,他还是能摸进小衣里。
粗粝的指腹,伴随着颗粒感,与摸在眼周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惹得她呼吸急促。
他还郑重其事地问,“疼吗?”
苏暮烟隔着衣物,控制不住他慢慢移动的手。
傅云深的呼吸也逐渐沉重,两人正欲宽衣,床榻却是震了震。
“你踢床干什么?”苏暮烟皱眉。
随即,他将她衣裳合紧,一脸凝重地将她拉起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苏暮烟察觉不妙,床下“咔嚓”一声。
两人纷纷低头,只见刀尖凸起,竟刺穿了床板,离傅云深一寸之距,倘若还躺着,则必死无疑。
床下有刺客?
所以,刚才哪里是踢床!分明是尖刀第一次没有刺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