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多数的人想法。
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清河郡主正听着戏,她是南阳王府赏花宴中的一员,对后续的事也颇有了解,对其他酸了吧唧等着看露凝被撇下的人嗤之以鼻。
“一个个都酸得心尖冒酸水了吧?还装作不屑一顾呢。说什么人家只是国师大人的玩物,被丢弃后失了名节未来惨淡。怕是这件事轮到你们,即便是做个玩物,后半辈子都得为他独守空房,你们也争先恐后,乐此不疲。”
清河郡主的话打了所有人的脸,受邀来听戏的大家都有点没面子。
夜舞今日也来了,她可是那日意外的另一个当事人,比郡主更清楚生了什么。
她不希望这些人以贬低露凝来纾解心里的不甘,于是道:“国师大人很看重温姐姐,他不会丢下温姐姐不管。”
众人意外地望向她,清河郡主也看过来,啧了一声:“温姐姐?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想到从父王那里听到的消息,清河郡主笑得暧昧:“那日你与温露凝一起被挟持,对着国师好一派情真意切不顾己身,可国师大人根本没管你,只带走了温露凝,你难道不伤心难过吗?居然还为她说话?”
夜舞皱起眉:“国师大人怎么没管我?他除掉了敌国恶贼,救了我啊,否则今日我就不能来陪郡主看戏了。”
清河郡主轻哼一声,她请她来就是为了用这件事挤兑她,她不介意倒显得她的行为很蠢。
“说得好听,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
笑话,她很清楚真正的男主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有过一瞬间迷眼,但绝对不敢真的肖想什么,做一些小动作。
她唯一所求就是去修界,说不定还得求到露凝身上。
露凝还救过她,那日城墙上将她护在身后。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希望别人诋毁露凝。
“倒是郡主。”夜舞有点憋气,扫了一眼清河郡主身侧,“那日万寿节看郡主那么想坐那个位置,还以为郡主对国师大人情根深种,得知国师大人属意温姐姐的消息会失魂落魄,今日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清河郡主身侧两个清秀俊美的伶人表情一变,谦卑地低下了头。
“你的确想多了。”清河郡主安慰了一下两个还算喜欢的伶人,白了夜舞一眼,“你当比她们那些人明白,本郡主也不糊涂,那日不过是难得有机会看一眼国师大人,不想错过罢了。本郡主素来喜欢美人,国师大人是世间之最,能多看两眼当然不想错过。”
想到那事清河郡主就烦躁:“还不是被你给搅和了。”她一拉身边两个伶人,“天上月摘不得,山上雪碰不得,这些才是能真切抓在手里,可以亵玩的。”
伶人因“亵玩”二字而面红,夜舞也为清河郡主的清醒言肃然起敬,对她有了改观。
清河郡主随即惋惜地叹了口气:“至于能摘月踏雪的温露凝——她很是可以。”
夜舞难得和她意见统一,点头附和:“温姐姐牛的。”
清河郡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咀嚼了一下,这二字虽然粗俗,只有和夜长渡一起乡野出身的夜舞说得出口,倒也的确贴切。
于是她顺着说了一句:“牛的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