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五岁大小孩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一脸高兴模样。
“是大郎啊!阿耶回来了。”
只见一个肩膀上扛着锄头的庄稼汉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扔下锄头后,双手举起孩子,然后转了一圈。
“你们父子两别玩了,赶紧吃饭吧!”
“好勒!”
“吃饭咯儿子。”
屋内,低矮的破旧桌子上,摆着三个饭碗,碗里装着面汤,还有一些大饼,掰碎了混在面汤里。
至于菜,一个也没有,只有孤零零的这三个碗。
男主人的碗里食物多一些,孩子的碗里少一些。
至于女主人的碗里,基本没什么东西,清汤寡水,说是水也一点都不过分。
“阿陈,你应该多盛一些的,就这么一点,怎么够吃?”
男主人说罢就要去锅里给她多盛一些去。
“不用了夫君,我不饿的。”
可惜揭开锅盖后,现里面空空如也,连汤水都不剩一滴了。
“这……家里没食物了吗?”
女人默不作声。
男人翻了一下储放食物的地方,结果现除了几块饼外,什么都没有了。
“夫君……”
男主人沉默了,最后勉强笑了一下。
“没事的阿陈,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拿起自己的碗,把食物扒拉到女人的碗里。
“夫君不可……”
男人死死的抓住了女人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死死的看着她。
直到她低下头缩回手。
男子把碗里的食物扒拉出一半到她的碗里,这才停止了动作。
“吃饭吧!”
“嗯!”
然后一家人端起了饭碗,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晚饭。
傍晚时分。
男人独自坐在庄稼地旁的土跺上。
双眼无神,就这么看着夕阳,直到夕阳完全没入西山为止。
然后起身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家中一片漆黑,因为舍不得点油灯。
妻子还在织布,借着还未完全黑暗的天色,以及隔壁的微弱灯光。
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男子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内。
然后从床头摸出了一封书信。
打开一看。
白昱吾兄,弟宏立顿……
花了整整一刻钟的时候,白昱把这封短短的信件看了不下五遍。
经过深思熟虑后,猛的一个转身,走出了屋子。
来到妻子的面前。
“阿陈,我决定了,明天一早就进城,找以前的老兄弟讨一份差事,你和大郎在家等我。”
妻子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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