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丈夫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件事冲着她来,庆翘翘应该是被误绑了。最大的嫌疑就是赵家二房的赵小河。
趁着夜黑将一个良家大黄花闺女绑上山,而且按照三叶子说的时辰,前后两个时辰,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村里人大张旗鼓,一但找到人,十里八乡传得人尽皆知。
“赶快,我们得赶在别人之前找到。”
可漫山遍野,又该从何处找人。
很快,有一处发出惊喜的喊叫。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儿,在这儿。”
庆脆脆心里一沉,匆匆往那处赶,尚未近前已经听到庆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围在四处的人低声议论着。
“可怜呀。”
“还活着不?”
“作孽呀,是哪个畜牲?”
庆脆脆抖着手扒开人群,火把亮堂,映出一处浅沟弯处,她娘哭天喊地,在她怀里的人原本杏黄的衣裙被撕成碎片,两条腿赤着,头脸上都是血迹。
她猛地拽了丈夫递过来的长衣,冲着人群把持火把的人喊:“移开。把火把移开!”
人已经跳下去,哆嗦着将长衣裹在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身上。
她红着眼睛瞪上空,“听不见吗?我叫你把火把移开!”
有些人懂礼,她喊第一声的时候已经移开,唯有一个舔着脸非要往浅处照,“王二娘子,我们是好心好意帮你。。。。”
是赵家人。
庆脆脆恨不能扑上去打死他,“你敢再照,姓赵的别想从我那里换上半条鱼的钱!移开!”
那人讪讪,被身后自家人扯衣袖,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开。
这当口庆父也到了,瞧地不真切,却是猜出大概,张口大骂。
“丢人!丢死人了!庆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的丧门星。。。”
庆母猛地将怀里的二闺女推给脆脆,怒极生威,冲到丈夫跟前撕打起来。
“你骂谁?你骂谁丧门星。你是翘翘的爹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我打死你!”
“丧门星!你们母女都是丧门星!”
拉架的、看热闹的、围观的,庆脆脆都不顾了,她将怀里人的裤子往上提,裹得严严实实。
“我带你回家。”
王二麻子将小姨子稳稳地背起,三两步跨出小沟,庆脆脆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无声的三人瞧着比那边干开的都可怖,人群自动让出路径来,目送那一点灯笼一步步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
庆脆脆将人安置在自己屋子里,丈夫去镇上请大夫了,她用清水清洗庆翘翘周身。
除了下边的,最严重的就是脑袋上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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