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还是第一次直面残忍的死亡现场,惨白断肢和那股消不去的血气,热的身体刺激得他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来。
他向后退了一步,手里握着匕,刀尖颤颤巍巍对准洞口的k。
k淋了雨,润湿的遮住眼睛,也挡住他眼底的困惑,“我找到退烧药了。”
退烧药已经找到了,为什么虞酒在躲他?
是在害怕吗?
k歪头,看向手里拖着的尸体,他早就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但程序分析出普通人接受不了他的行为。
他把尸体往身后藏了藏,接着背过染血的手臂,掩饰自己的罪行。
虞酒浑身都在抖,他紧咬下唇,脸颊露出怪异的红,瞳孔不自然放大,他害怕成为k手里下一个死去的亡魂。
k朝他走近,虞酒举起匕,“别过来!”
撞破k的杀人现场,明显识破k身份的慌乱,虞酒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在k手里活下去。
他闭上眼,不去看靠近的k,眼泪将落不落坠在睫毛上,最终一滴滴滚落,汇聚在下巴尖。
手中匕像是经历某种艰难的考验,改变方向对准纤细的脖颈,虞酒宁愿自杀,也不愿落在k手里被虐杀致死:
“你…不要过来!”
k行走时衣物摩挲声骤然停止,他愣在原地,灰色眼眸一眨不眨盯着虞酒下巴处悬挂的泪珠,和马上要刺破皮肤的刀尖。
k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巨大的空落感席卷全身,看到虞酒恐惧防备的模样,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大块。
脑中程序飞运转,疯狂思考补救措施,k想说不会伤害他。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虞酒本身不信任他,又看到他杀人模样,宁肯自杀也不愿让他靠近。
水流从眼睛流过,k闭上眼,掩饰住眼中的落寞,他不想离开虞酒,但程序得出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k拿出怀中藏着的退烧药,哪怕洞外大雨滂沱,纸质药盒被好端端护在怀里,硬是一点没淋湿。
他把药放在地上,张嘴想说些什么,程序却像锈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第一次生出手足无措的慌乱情绪,像脱离程序控制的bug。
k转身走进雨幕中,任凭雨水将他浇淋湿透。
听到脚步声远去,虞酒看着k远去的背影,松开匕,匕掉到地上出清脆响声,他也脱力似的跪在地上。
“呼——”
胸腔沉得闷,虞酒呼吸急促,脑袋格外沉重,难以平复的心跳快如擂鼓,视线愈模糊,最终坚持不住在o1焦急声音中晕过去。
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虞酒浑身无力,意识处在清醒状态下,却始终睁不开眼。
昏迷中,似乎有人靠近,他落入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熟悉的草木香气。
那人往虞酒嘴里塞了颗药,轻碾他的唇珠,出满足的轻笑,爱怜目光落在脸上,仔细描摹他的每一寸皮肤。
虞酒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再次睁眼,外面风雨停歇,晨间阳光斜斜倾洒进来。
山洞除他以外再无别人,虞酒觉得是梦,但恍如真实生的场景让他怀疑梦的真假,他摸了摸额头,入手是正常体温,烧退了,身体也恢复如常。
要赶紧离开,免得猎人现他的踪迹。
监视环闪烁几下,熟悉播报音响起:
“猎人猎物请注意,场上剩余2o名猎物,恭喜各位猎物进入决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