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快要被熏死了,恭敬对他行了一礼:“王爷,容许臣妾先行沐浴吧。”
慕容泽神色滞住,眉目中的期盼一瞬黯然下去。
我无视他,转身去了浴房。
不知道洗了多少遍,身上的血腥味才散去。
正换了衣服准备回寝卧,一进门又看见慕容泽站在我的妆台前,盯着我的朱钗首饰看。
我淡然行礼:“王爷不是要下江南巡查吗,为何要找术士来对付我?”
慕容泽回身望着我,神情复杂:“皇兄已经另外选了人去。”
我这才看清,他手中拿着一根木簪。
慕容泽开口问我,声音沙哑:“至于术士……你还记得这根木簪吗?”
他果然宁愿相信叶晓晓是被人夺了魂,也不愿意相信叶晓晓会真的不在乎他了。
我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根金簪插入发中。
“记得,这木簪是我与王爷成亲前,王爷亲手雕刻的。”
那时,慕容泽真是一片深情。
叶晓晓随口一句“想要黄花梨的簪子”,他就骑着马奔波三日,到万镜山上取了新鲜的黄梨木,亲手雕刻。
簪子送到叶晓晓手里时,慕容泽的十指都是锉刀伤痕。
慕容泽握紧簪子,唇角扯了一个苍白的笑:“你记得……”
他深邃的双眸死死盯着我:“可你以前会把我送的东西,仔细珍藏,你会在我和别的女人……”
“王爷,人总是会变的,我之前喜欢黄花梨簪。”
我打断他,对着铜镜扶了扶头上金簪:“如今,臣妾是王爷的王妃,穿戴自然不能太过朴素。”
慕容泽却脸色一变,陡然握紧了我的手:“不,不对。”
他面色如纸色,露出深深的哀切:“你从前也从不自称臣妾,更不会称呼我为王爷!”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让柳雪芙有了孩子?”
慕容泽力道大的吓人,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痛得不行,连忙顺从他:“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如果惹得王爷不快,我不叫就不是了。”
慕容泽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目光不断在我脸上打量。
他似乎想找出我和叶晓晓的不同。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找到,只能满目颓败松开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