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了那里还有一个王府!”
“您说的可是快活王?不可能那么巧吧?”黑脸城卒连忙问身旁的其他城卒:“你们谁知道快活王爷姓什么?”
大家摇头,没人能答上来。
黑脸狱卒又问那些船工:“你们住在城南,总该知道快活王姓什么?”
“应该好像似乎……是姓快吧?”一个船工回忆着。
“怎么会有人姓快的,应该是复姓快活!”有人纠正道。
“我怎么记得好像是姓王,上次赌马,那谁还叫他王大爷来着?”这位船工说的可就言之凿凿了。
“这个王爷没什么架子,整日里游手好闲,遛鸟斗狗,有知道的叫他王爷,有不知道的听岔了,叫他一声王大爷。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的姓氏,也有一部分人真的以为他姓王。……要说起真实的姓氏,一时半会还真不一定有人知道。”壮硕的船工说道。
黑脸城卒哭笑不得的回报:“头,你也看到了,那王府不可能那么巧姓余的,就算他姓余,那也不过是一个闲散的异姓王爷而已,总不敢明目张胆的窝藏罪犯吧?”
铁统领说:“本朝开国之初,一共封了四个异姓王,其中淮南王富可敌国乃金钱之主、颍川王智计无双乃奇门之主,风暮王统辖万马乃草原之主,你觉得我们凭什么能看轻快活王?”
“难道这快活王也有一番惊人身份?”
“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仇家
老二,不是我说你,以后做事留些分寸,不要动不动就兵刃相向要杀要砍的,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土匪了,钱,要和和气气的赚,懂吗?”
黑脸城卒心底一惊,连忙上前请罪:“属下知错,请统领大人责罚!”
铁统领挥挥手:“以后安和码头的城司队长,换给仇家老三来做……还有,你全年俸禄罚没,凑够十两金铢,立刻把这纸条买下来!”
黑脸城卒没想到对自己的处置如此严重,心有不服:“头,撤我队长我没意见,你罚我钱我也认,但是拿这钱买那个叫花子写的一张破纸,我不服!”
铁统领一掌拍在码头的木桩上,怒道:“哼,救命的东西你不要,你想要死不成?”
铁统领将废纸还于船工,愤怒的转身离去。
仇老二看了看他背影,又看了看船工手里的废纸,一跺脚咬牙说道:“你把这纸给我留着,我这就给你取钱。”
船工们面面相觑,这一张废纸,转眼就变成了十两金铢,真是世事无常啊。
几人一商议,决定把钱分了,好好喝上一顿好酒,歇它几日。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码头的木桩上,突然扑簌簌的掉下些尘土。
一个船工待要察看,突然觉得脚下一沉,大叫一声:“不好!”
整个码头迅速裂开崩塌,几个船工狼狈的掉入水中。
此时的安和桥上行人逐渐稀少下来,一个骑着熊猫的少女刚刚上得桥来,便听到了动
静。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少女喊道。
行人们看了看就继续走开,无人停下来施以援手。
“这大城的人就是麻木,很麻木,太麻木了……都闪开,我来救他们!”
少女挽起袖子裤脚,拨开人群,一个鱼跃跳了下去。
此时落水的船工们怡然自得的游向水岸,突然看到一个少女从天而降,然后在水里拼命的扑腾。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救命啊,要死啦!”
船工们无奈的在水里站起身子,水面只能淹到他们的腰间,他们静静的看着在水中歇斯底里挣扎的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京城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安和桥下的河水常年不蓄,水面尤为清浅。所以那些在少女眼中冷漠的行人,只是将她看作少见多怪的外地人罢了。
少女自顾的扑腾,几乎要精疲力尽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试着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要救的那些人正好奇的围着她看,她的双脚无力的沉到水底,她忽然发觉脚下便是河床,“呼”的一声,她整个人便湿漉漉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河水平静,河风轻暖,几人一时无话,都不知道怎么巧妙的打破尴尬的气氛。
倒是少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将手伸向船工。
“我要说我跳下来是想救你们,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了哈哈哈,……我叫楚小舟,初来京城,以后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