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安棠提交上去的证据,并不是这个结果。
严冬在犹豫该怎么和老板言明。
贺言郁站在自家花园里,目光幽远,落在不远处精心呵护的玫瑰花上。
来自法国的玫瑰花品种,稀有的深紫色,不仅有很高的观赏价值,花瓣更是自带浓郁香味。
那是沈安棠结婚那年,亲手种下的玫瑰花。
经过几年的生长,如今绽放正盛。
而贺朝和贺则正跟在管家的后面,拿着水壶给花园里的花浇水,格外照顾那些深紫色玫瑰花。
“贺总?贺总?”
男人目光一晃,浑然不觉自己走神了。
直到严冬拔高声音喊他。
他收回自己落在玫瑰花上的视线,沉了沉脸,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淡淡的漠然。
“继续查。”
“若是无辜,先安排律师把人保释出来。”
严冬犹豫:“夫人那边……”
对面一阵沉默。
他明白这是贺言郁不高兴的信号。
说了两句,严冬便急忙挂断了电话,连医生的叮嘱都忘了。
贺朝和贺则给花园里的花浇完水,蹦蹦跳跳来到贺言郁身边,告诉他一会儿沈安棠来接他们。
“爸爸,妈妈说带我和弟弟去游乐园玩。”
“约翰哥哥说,他也会来。”
听到约翰的名字,贺言郁当即想到了他父亲,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对沈安棠很是照顾。
说曹操,曹操到。
沈安棠的车子并没有开进贺家别墅。
而是停留在门外。
她抱着沈糯糯从车上下来,再次回到这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
门口的保镖都认识她,齐声喊:“夫人。”
沈安棠冷漠道,“别乱喊,我和你们贺总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距离稍远,贺言郁虽然没听清沈安棠和保镖的话,但从两人的形态不难看出对话内容。
清晨阳光下的俊美五官,黑沉一片,薄而柔软的唇抿紧成一条线,精致的轮廓紧绷显露不悦。
今天的沈安棠,穿了一件水蓝色上衣,下身配了一件白色阔腿裤,头发被她扎起束于脑后。
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大气又不失优雅。
怀里的小家伙,穿了一件与她同色系的连衣裙,两个小啾啾比之前长了许多。
随着她和贺朝、贺则的挥手,晃悠悠的,别提有多可爱。
“妈妈来了!”
“妹妹——”
贺朝第一时间看到了沈糯糯她们,一边和她们挥手,一边回客厅拿自己的小书包。
贺则紧随其后。
他们风风火火从贺言郁身边跑过。
临走前不忘和他告别,随后开心地朝着沈安棠那边奔过去。
接上两个孩子,沈安棠直接离开了贺家。
纤细的背影萦绕着无尽的漠然,仿佛一门之隔的贺家,是一个会吞噬她的黑洞。
贺言郁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是严冬。
【贺总,今天要去陈医生那边复诊,您之前身上过敏的红疹,还需要一个疗程才能康复。】
看到这条消息。
贺言郁感觉衬衫底下的脖颈,那些小小的红色印记,隐隐又有复发的迹象。
然而,就在他换好衣服下楼的那刻,手机再次震动,声音急促,响颤不停。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