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夫人苦着一张脸道,“洛瑾仗着自己出身高,在我庄家作威作福,根本不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她不仅对我不敬,还欺负小姑子,你瞧着怀素脸上的伤,便是洛瑾打的!”
庄怀素前几日摔花了脸,这会虽好了许多,但还是能看出印子。
周围的妇人都好奇的去看。
庄怀素也立马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附和着母亲控诉,“二嫂向来跋扈,只要不如她心意,她便非打即骂,我都习惯了,不碍事的!”
这般委屈的模样,惹的周围人十分同情。
纷纷指责起洛瑾。
“这还了得?虽说是尚书家的千金,可嫁作人妇,便要孝顺公婆、礼待妯娌,怎可如此蛮横无礼?”
“你们怎如此纵容她行事?”
庄老夫人一脸委屈,“她是尚书千金,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尚书千金怎么了?尚书千金就可以目无王法了吗?”
“当今圣上最讲孝道,连圣上都不敢对太后不敬,她难不成还想越过圣上不成?”
“这般毒妇,休了也不为过!”
“洛瑾呢?她人在何处?把她叫过来,我们倒要看看,她有多高贵!”
庄怀素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还是算了吧,我二嫂这会正陪平西王妃说话呢,平西王妃位高权重,又极护着二嫂,我们可不敢得罪!”
这是将平西王妃都一块拉下水了。
庄老夫人很是满意庄怀素的机灵应对。
说到平西王妃,许多人都闭了嘴。
虽替庄怀素不平,但平西王妃到底不是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可以议论的。
一个搞不好,连累全家。
但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站出来申张‘正义’。
“平西王妃就可以无视律法了么?若真这样,那咱们东盛国岂不是乱套了!”
“不孝婆母、苛待小姑子,这是重罪,洛瑾这行为是为洛家抹黑,怕是洛家都不敢维护她吧!”
“难怪庄将军要娶平妻,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庄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娶平妻这事,确实是我们庄家对不起她,但我们也是有苦忠的,如若不然,怀辰是万万不敢娶的,你们瞧着我儿怀辰与她成亲九载,可有纳过妾?”
众人一想,纷纷摇头。
庄怀辰确实没纳过妾。
是京城男子中,少见的专情。
世人皆知。
庄老夫人继续道,“我儿怀辰对她情深意重,最是专情,这次娶平妻,其实是迫不得已,只因我那新儿媳妇是我手帕交之女,父母双亡,又被家中叔伯逼迫嫁给七十岁老翁,情非得己的情况下,我儿怀辰才会提出迎她进门,保她一口饭吃,一方庇护,仅此而已!”
众人听了,感概良多,“原来竟是这样!”
“这女子也太可怜了,父母双亡,还要被叔伯逼迫嫁给七十岁老翁,确实该帮她!”
“庄将军仁厚!”
庄老夫人见收效甚好,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又哭诉了起来,“原本是好事一桩,可洛瑾却不依不饶,天天闹的家中鸡犬不宁,还扬言要与我儿和离来威胁,还屡次让平西王妃上门找我们麻烦,我如今只希望她不要再闹了,若是她能不闹,便是让我给她跪下,我都毫无怨言!”
立马有人怒斥,“这天底下哪有婆母给儿媳下跪的道理?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婆母给儿媳下跪,定是要天打雷劈的!”
这般说着,那天打雷劈的洛瑾便与平西王妃一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