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轻音祖师身消玉陨,花阳银月刀就封鞘了,咱们宗主供了它数百年,都不曾见它重新认主。”
“那个杜衡有什么能耐,能让花阳银月刀看上?”
老头沉默半晌,道:“不。”
少年:“嗯?”
老头:“认主的不是杜衡,是一个小娃娃。”
他心情很复杂,往自己大腿上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大点。”
少年瞪眼:“什么?!”
小白拿着花阳银月刀瞎比划了起来,玩得十分兴奋。
苏澄想起当初在石鼓渊禁地里看的古偶,当时她的关注点在剧情上,没有注意到轻音的佩刀。
如今看到小白耍刀的样子,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轻音用这刀的情景。
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只是小白还不会用刀,得找个老师,上个补习班。
掌柜笑道:“看来小友与这刀有缘。”
肖炳台眯了眯眼,据他所知,花阳银月刀的上一任主人便是灵鹤一族的公主,如今又认了一个小灵鹤。
花阳银月刀封鞘五百年,再次认了一只灵鹤为主,真就偏爱灵鹤一族不成?
苏澄注意到肖炳台的沉默,面具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小白看,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她想起小白方才为了强行破封印,化出原身的事情,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默默将小白拉到身后,对掌柜道:“掌柜,可否借我一间客房,我准备就在此处炼制髓骨水,炼完就走。”
沈清风不解:“咱们为何不回家?”
苏澄摇摇头:“不妥,现在外面等着我出去的人太多了。”
寻仇的,比如天玄宗的人。
订货的,比如没拍到髓骨水的人。
虽然他们可以摘了面具,以原身的模样出去,不一定会被人认出来。
但还是小心为上,人多了她是没法保护沈清风和小白的。
更何况今夜之后,‘杜衡’的名字就会闻名于天下,说不定这时候孤飞雁已经闻到味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或者已经赶到了。
目前来看,整个长安镇中,还是珍品阁最安全。
要想离开长安镇,还得好好安排一下。
肖炳台笑道:“小阿澄真聪明,知道肖哥哥这里最安全。”
苏澄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道:“别这么叫你大爷成吗?”
肖炳台咯咯笑:“小阿澄说话真有趣,不过啊。”
“小阿澄,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了,此处没有外人,你现在这张脸太难看了。”
掌柜有些震惊,他家公子总是笑吟吟的,但并非什么好脾气。
这小子几次三番出言顶撞,公子竟然也不动怒?
听到肖炳台说血霜的脸难看,苏澄忍不住大笑。
她摘下面具,沈清风也跟着幻回原身。
看到苏澄真实的样子,肖炳台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对嘛。”
苏澄赞赏道:“你很有眼光,不过能不能先给我开个房,我得抓紧时间炼碎骨水,房费你们定。”
无所谓,反正她会砍价。
珍品阁从没有客人留宿的先例,掌柜拿不定主意,看向肖炳台:“公子,你看这事该如何安排?”
肖炳台一脸随意道:“小阿澄就住我房间,这两个,随便住哪儿吧。”
沈清风立即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