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意思？”
霍蕴和紧紧地攥着拳头：“不会有什么报应的。”
“姜柠不知廉耻那句呢？”
霍蕴和气的青筋暴起。
让他给霍辰晞低头就罢了，还要让他给这个养女低头吗？
可霍辰晞站在姜柠身边，像是不把这句话找补回来就不罢休似的。
僵持间，老太太开了口：“行了，你父亲已经说了软话，别得寸进尺，难不成还要给姜柠道歉吗？再说了，这句也没说错什么。”
姜柠只觉得这一刻比方才被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还要耻辱百倍。
她又一次道：“我回房间了。”
霍辰晞看着姜柠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待老太太也回去休息，霍辰晞便离开了老宅。
霍蕴和追着霍辰晞到了车边，问：“正霆很有机会无罪释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干涉这次开庭？”
霍辰晞盯着霍蕴和看了许久，突然道：“如果你刚才不低头，我可能会答应。”
霍蕴和皱眉道：“你耍我呢？”
霍辰晞扯唇笑笑：“算了，还是那句话，你们手里的股份卖给我，霍正霆可以安然无恙的跟你出国。”
“否则呢？”
“你还有几天时间考虑，试试看霍正霆会无罪释放，还是牢底坐穿。”
霍辰晞上了车，车窗渐渐隔绝了霍蕴和的咒骂，老宅也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明世从后视镜看着霍辰晞，疑惑道：“他的态度已经有些软了，总裁还是不满意吗？”
霍辰晞的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满意什么？他为了霍正霆，宁愿向他最厌恶的儿子低头认错吗？”
明世的眼神里划过一抹心疼，低声劝道：“总裁……”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看见霍辰晞的手心一抹殷红的血。
明世立刻踩下刹车，转头仔细一看，霍辰晞的手心竟握着一个短薄的刀片！
刀片攥在手里，手心不知道划出多少道细小的口子。
“总裁！您为什么又用这个！”
霍辰晞由着明世将刀片拿走，从车里拿出急救药箱给他消毒包扎，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他的声音低哑，语气有些挫败。
“不然，我的行为会更过激，你见过的。”
顿了顿，他低声呢喃：“她怕我，渐渐地，她就会和那些人一样离开，我知道的。”
明世心疼的叹了口气，劝道：“您已经跟姜小姐说过了，不会和陆小姐结婚，姜小姐不会走的。”
霍辰晞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像是在给自己信心。
“嗯，她不会走。”
随后，霍辰晞缓缓闭上眼睛，躺在了后座。
明世拿出手机，拨通了厉景渊的电话。
“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总裁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我刚刚给他用了镇定剂，已经睡过去了，请心理医生尽快过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