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嘴，又是一杯温水。
姜柠喝了几口，气氛愈发沉默。
霍辰晞堵在卫生间门口：“你是觉得跟我上床恶心的不行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姜柠小口小口的咽着水，低声道：“可能，你有口臭。”
霍辰晞被气笑了。
“行，我看你能嘴硬多久。”
霍辰晞去衣帽间拿出一条裙子扔给姜柠：“穿好，去医院。”
姜柠退后两步：“我不去医院。”
“要么你穿好了，我送你去医院，要么你光着，我送你去医院。
给你两分钟，你自己选。”
霍辰晞关上卫生间的门，让她穿衣服。
两分钟后，姜柠穿着裙子赤脚走出来，仍在辩解。
“我真的没事。”
霍辰晞充耳不闻：“你吐得像是胃都要爆炸了，你跟我说这叫没事？
怎么？这次又是给自己灌酒了？还是对时珩给你的果汁过敏？”
霍辰晞现在怀疑，姜柠上次在餐厅卫生间里吐的时候，根本不是因为喝了酒。
他看着姜柠苍白的小脸，冷声道：“姜柠，不去医院检查个结果出来，我是不会罢休的，你躲也没用。”
姜柠低声道：“我就是肠胃不舒服，最近都不舒服，吃点药就好了。”
“我看到医生的报告单，就相信你是肠胃问题。”
霍辰晞看着床边那双细高跟鞋，皱了皱眉：“穿拖鞋去。”
他将拖鞋丢给姜柠穿上，又给她套了大衣，牵着她的手出门。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安静的吓人。
汽车停在私人医院的停车场，霍辰晞牵着姜柠走进去。
这个时间，医院已经下班了，只剩下急诊还在工作。
急诊科的护士对着霍辰晞的脸笑的十分灿烂：“先生哪里不舒服？”
霍辰晞将姜柠从身后拎出来：“她，吐的很严重。”
护士看向姜柠，问：“吃坏东西了吗？”
姜柠胡乱的点着头：“可能吧。”
“今天有吃什么生冷刺激性食物吗？”
“没有。”
“这个月的经期正常吗？”
姜柠的呼吸一颤，心虚的点头：“正常。”
护士拿出一个手环给她戴上，登记了信息之后，让她去找医生。
医生询问完，开了单子：“去抽个血。”
霍辰晞皱眉道：“抽血是检查什么？”
医生道：“看看是不是孕早期，如果不是，再检查肠胃功能。”
霍辰晞攥着姜柠的手突然一紧。
姜柠下意识的看向他。
霍辰晞默默的松开手：“去吧，我等着你。”
护士从姜柠胳膊上抽走两管殷红的血，又让她去里面检查。
姜柠走过拐角时，看了一眼身后的霍辰晞。
她的手机落在霍辰晞车上了，连向季南风求助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事情发展。
霍辰晞站在走廊尽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检查室门口。
他拿出烟想抽一支，却瞥见身旁走过挺着肚子的孕妇。
一个男人搀扶着她，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好像扶着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他将烟收起来，在黑暗中站了许久，终于等到姜柠出来。
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的渲染，他竟觉得姜柠的小腹不似以往那样平坦。
“结果如何？”
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
没等姜柠回答，他就上前拿走了姜柠手里的报告单，亲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