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安静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眶中积聚起泪珠，又固执的不肯落下。
许久之后，她怔怔的问：“所以，你早就知道沈心澜别有所图，只是为了她能露出马脚，才一次次的警告我不要惹她，一次次默许她羞辱我，是吗？”
“是。”
一瞬间，姜柠脸上的血色褪尽。
她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也凉的彻底。
她的指尖轻轻蜷缩起来，试图微笑，但嘴角的弧度勉强至极，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两分钟前，她躺在霍辰晞怀里的时候，竟以为霍辰晞做这一切是为了保护她。
半晌后，她挤出一句喑哑又苍白的回应。
“我知道了。”
姜柠拉起行李箱。
“去哪里？”
“去婉月房间，”姜柠轻声道：“我想跟她睡。”
姜柠敲开了夏婉月的房门，夏婉月揉着眼睛，迷茫的看着她。
“怎么了？”
姜柠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眼泪已经先落下来。
夏婉月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韩卓言死了？”
姜柠被她逗乐，又哭又笑的，抱住了夏婉月。
夏婉月将她拉进房间，听姜柠说完来龙去脉，几乎石化。
她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才难以置信的指着隔壁：“霍总，在那个房间？”
“嗯。”
“他是你没有血缘的……哥哥？然后，你们在霍家人眼皮底下勾搭……不是，在一起三年了？”
“嗯。”
“等一下，你刚才说韩卓言真的进监狱了？”
“嗯。”
夏婉月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姜柠，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安慰你，但是今天晚上这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夏婉月的反应很跳脱，姜柠也被转移了不少注意力。
她洗了个澡，和夏婉月躺在一张床上聊到天都快亮了，终于睡过去。
……
隔天。
姜柠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夏婉月正好推门进来。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也就比你早半小时，”夏婉月凑过来，道：“霍总在楼下，很吓人，我都不敢下去吃饭。”
姜柠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拉着夏婉月下楼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