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面包乖，面包棒，面包陪我睡觉觉！”
是陆檀小时候的声音。
陆桥的眼眶湿润了，屏息听着那久远的他几乎快要忘记的声音。
“好狗狗，我丢出去，你捡回来，我奖励你哦！”
“面包，别舔我的脸，哈哈哈哈，好痒啊～～”
漫长的嬉闹声之后，是女孩气喘吁吁又像小大人一般的叮嘱——
“面包，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要永远在一起哦～
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要带着玩具来找我哦～拉钩！”
刹那间，陆桥的脑中闪过面包临死前的画面。
他叼着那只破旧的已经开线的玩偶，跌跌撞撞的倒在姜柠的面前。
固执的站起来，叼给她。
固执的用爪子扒拉她的手。
固执的往她怀里钻。
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要带着玩具来找我哦……
陆桥看着旁边的相框，里面是五岁的陆檀抱着幼犬面包，对镜头开怀大笑。
年幼的女孩竟和某人的眉眼有莫名的相似……
陆桥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被人一锤子敲在后脑勺，整个人都在颤抖，瞳孔放大。
“难道……姜柠是……”
……
酒店。
应诗逛完街，疲惫的回到酒店，一走进客厅，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陆檀。
“陆小姐，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不要见面，免得让人怀疑。”
陆檀灌了一口红酒：“没人盯着我，你用不着这么小心。
再说了，就算真被霍辰晞发现了，你就说我是找你麻烦的不就行了吗？反正我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
应诗笑了笑，陆檀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陆小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姜柠被咱们合伙逼成了精神病，可现在霍辰晞就差把她含在嘴里护着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应诗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她离自杀只有一步之遥，只要耐心的等一等……”
“我等不了！”
陆檀激动的站起来：“我要她立刻、马上、就去死！”
“那你自己去动手杀了她。”
应诗坐在沙发上，懒懒的应了一句。
“陆小姐，我是霍辰晞的未婚妻，不是杀人犯，我是不会替你做这种脏活的。
你之前不是绑架过她吗？干嘛不直接杀了她？”
“我……”
陆檀被堵得说不出话。
她只是绑架了姜柠，就被霍辰晞剁了一只手。
她要是真把姜柠杀了，霍辰晞八成也会要了她的命。
陆檀缓了缓情绪，换上一副恳求的眼神。
“应小姐，我知道你聪明，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她死了，对你也有好处啊，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缠着你未来的丈夫了！”
应诗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甲片上的钻石在灯下璀璨夺目。
“这话倒是不错，陆小姐要是信得过我，我还真有个办法，能让姜柠早点死。”
“我信，我当然信了！”
陆檀激动的点着头，又试探着：“姜柠生日那天，你是不是让人偷走了她身上的手机？”
“干什么？”
“能不能借我两天？我要用她的名义约个人。”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