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我妈是不是厉害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大名呢?”季先生又问。
“哇!!!!见了三次,我爸终于问我名字了,”小家伙开心的晃了晃脑袋:“我叫丛溪,安丛溪,”
“我妈说希望我像小溪一样自由奔放。”
自由奔放?
季明宗幽暗的视线撇了眼站在装鹌鹑的季澜。
是挺奔放。
“挺会取名字。”
“哇,爸爸也这么绝对对不对?”
季澜:听不出你爹在嘲讽老娘吗?
电梯到负一楼,严会站在车边抽着烟,乍见这一家三口出来,吓了一跳。
赶紧将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
“先生。”
“车钥匙给我,”严会将车钥匙递过去。
季明宗拉开车门示意他们上车。
而他,上了驾驶座。
认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他开过车?
偶有的几次还是因为特殊情况生。
今日算是破天荒了。
南洋的夜景一如既往繁华,港口小国的金融实力不容小觑。
而显然,季明宗对这里很熟悉,甚至轻车熟路的不需要任何导航就可以完成在市区中的穿行,也知道交通规则。
医院到码头的路不远。
但这条路上,坐车的人分外煎熬,开车的人只觉得良辰苦短。
这五年来,他幻想过无数次这种时候。
而每每换来的是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心惊胆战。
而今这一刻,又虚假又真实。
曾经确认过要嫁给双方的未婚夫妻而今竟然走到了需要对铺公堂的地步。
车子停在港口。
季明宗下车,拉开车门时看见小家伙睡着了。
季澜先一步下车,俯身准备将孩子抱下来时,季明宗拉住她的胳膊:“我来。”
“给我吧!”
“送你上船。”
安家的小岛是个修养身心的好地方,但辗转交通却不便利。
进了游艇,季明宗踩着甲板准备出来时,想起什么,转身望向她:“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跟我回京港,或者我们对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