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去哪？”
医院，纪晋言来到霍妩工作的科室，问了一圈，有护士小姐姐认得霍妩，指了一个方向。
他道了声谢谢找了过去。
在一间病房里看到霍妩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跟在另一个医生身后面学习。
确认她平安无事，没有受伤，纪晋言没有进去打搅，转身走开。
他找到刚刚指路的护士，又问了声：“请问霍妩什么时候下班？”
“应该快了，九点半左右吧。”
“谢谢。”
“不客气。”
纪晋言便等到九点半，一盒烟都快抽完了，见到霍妩背着一个橘黄色的单肩包从医院门口走出来，她去的方向不是景苑，而是公交车站。
纪晋言碾灭烟蒂抬腿迈了过去。
霍妩低着头看手机，似乎在回复消息，神情专注，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纪晋言直接走到她跟前伸手抽走她的手机，她茫然抬起头便看到了他，张了张口，眼神逐渐从茫然变成慌张——
“小、小舅……”
她说话时热气冒出来，脸颊鼻尖都冻得很红，头发贴着脸颊，巴掌大的脸白白净净的，眼下却是泛着淡淡青色，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视频里的那身。
纪晋言绷着下半张脸线条，光影落在他身上，半张脸被一层阴影笼罩，“吃饭了？”
“没、没有。”
“先去吃饭。”
纪晋言什么都没说，也没问，语气只是严肃，没有生气。
霍妩张了张嘴：“手、手机……”
“等会给你。”
是怕她跑么？
顿了顿，“小舅，我请您吃饭吧。”
纪晋言垂眸瞥她一眼，还没说话，她接着说：“我同事说附近有家火锅店刚开张，味道不错……”
“好。”
他答应得很快，霍妩便带纪晋言去了同事说的火锅店。
进到店里，找了位置坐下来点了菜。
纪晋言始终没有开口说点什么，这让本就心虚的霍妩感觉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等纪晋言开口前，她先解释：“我上周搬出来住了，我给您微信留言了，看见了吗？”
“看到了。”
“您跟夫人说以后要带女朋友回去的话会不方便，我就想搬出去了，夫人知道后帮我找了地方住，您不用担心。”
她的语气就像是他们俩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很正常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纪晋言嘴角微勾：“不是她逼着你搬？”
“不是，没有。”霍妩心里一惊，急忙否认，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模样，可越是要装作自然，越是不太自然。
她甚至都不敢对上纪晋言的视线。
仿佛会被他看穿心思。
这会火锅端了上来，是鸳鸯锅，她记得他应该也是不能吃辣的。
很沉默的一顿饭，吃完饭后，霍妩喝了杯柠檬饮料，酸酸甜甜的，她本来想买单，还是纪晋言先去付了钱，一块走出火锅店，她在犹豫怎么开口离开，毕竟她不住景苑了。
见纪晋言没有说话的意思，霍妩先开口打破沉默，“那小舅，我先回去了。”
纪晋言一听，终于有了表情，“去哪？”
“我回我那……”
“我没让你搬出景苑。”
“可……”
刚刚纪晋言什么都没有说，她以为这次能够顺利度过，也是故意说是她找纪夫人帮忙搬的家，这样纪晋言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什么。
纪晋言漆黑的眼瞳锁定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怔怔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
“霍妩，我有没有说过，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