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标准也勉强够了,往好处想,至少还有个系统提供器械和消毒工具,这要是真自己穿过来,风险可比现在高太多。
护卫小哥很想留下,但显然,他冰冷的盔甲和锋利的长刀在能救命的大夫面前派不上用场,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帐篷,焦急等候在外面。
顺带负责守门,不要让外来人或外来鼠闯入污染了环境。
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进去人就会污染环境,但护卫小哥是知道鼠疫的,当下严阵以待,拎着刀围着帐篷转圈,誓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放进去。
帐篷内,秦争忍着身上的病痛趴着,啥也看不着,只能听着那位小大夫和军营里的王医师忙里忙外。
“一处都不要落下,若是不能消毒干净,哪怕手术成功,病人也可能会因为感染引并症。”
“高处也要吗?”
“自然要,只要是这帐篷内的东西,都要消毒。”
“我够不着,要踩个凳子,麻烦小友帮我递一下。”
柳意扭头看了看高度,拿着消毒工具上前:“我来。”
几秒后,刚刚穿越到一具十几岁营养不良身体,因此个子相当矮的柳意:“……还是踩着凳子上吧。”
秦争听着都替他们累。
想那俩人一个瘦瘦小小,一个垂垂老矣,他实在趴着无聊,若不是身上痛,真恨不得跳下床帮俩人干得了。
他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起来,不知不觉间仿佛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背部突然感受到一股刺痛。
是不同于背疽的那种痛,而像是什么尖锐的异物扎进了肉中。
“你们开始用刀割我的肉了吗?”
秦争忍不住问出口,他是听说过刮骨疗伤的,曾也想过若是自己遇到了,必然也能面不改色,可生了背疽后,真正感受了什么叫做无时无刻的疼痛,他就再也没这么想过了。
方才柳意说“切开脓包”的时候,他还在心中告诉自己切的时候一定要忍住不叫出声来,可事到临头,他才现,自己是有点害怕的。
身后,依旧是柳意的回答,声音有点闷闷的,应该是因为她现在戴着那个叫“口罩”的东西。
柳意将针筒丢在托盘上。
“还没开始切,现在是给你局麻。”
秦争疑惑:“何为局麻?”
柳意:“通过钠离子通道的钠离子减少,从而改变神经膜电位,使得神经冲动的传导被阻断。”
秦争:“……”
他是不是已经在死前的弥留阶段了,不然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见他不吭声,柳意好心翻译了一下:“意思就是打了局麻后,用刀切你的时候,你不会疼。”
秦争愣住:“世上竟有如此神药?”
可话音刚落,他越怔愣,因为背部那入骨渗髓无时无刻不在的疼痛,竟然当真没了。
“真的不疼了……”
他喃喃的,颇有些不敢相信。
王医师却是相当激动:“莫非是传说中的麻沸散?!”
柳意手上动作,随后回道:“差不多吧。”
王医师整个人都激动到要上天了:
“这可是千年前便已失传的神方!你……您竟然有此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