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闻言,眉头一皱,“有人说什么了吗?”
“这都是小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且我觉得她说的对,我们是正规工厂,是该叫姜厂长。”
姜安宁笑了,这要是换成以前的秀娥嫂子,那铁定能跟人干起来。
郭秀娥说了一些水果加工最近遇到一些问题,姜安宁帮她解答了。
“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这些问题我这几天头都想破了,你一下就解决了。”郭秀娥高兴极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目前收购的水果基本都来自周边生产队的社员,人员出入也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每次都拜托小战士们去帮我们搬进来。”
现在收购水果的地方在部队外不远,收购好了,再由梁石他们帮忙搬到解放汽车上,再运到副业组办公室。步骤繁琐,也不方便。
秀娥嫂子提到的也确实是个问题,姜安宁想了想:“先坚持坚持,再过半个月,加工厂那边也要完工了。到时候就可以在那边收购。”
姜安宁拿出小本本,记下问题,之后又看了看办公室晒好烤好的芒果干,记下途中想到的问题。
下班后,姜安宁还有些收尾的事没做完,忙完后出来已经五点半了。她从办公室出来,碰到了阿曼:“阿曼,你怎么还没走?”
阿曼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安宁,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
姜安宁见她面色沉重,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说。”
进了办公室,阿曼说了她和于建刚的事,听得姜安宁怒火中烧。
于营长算什么男人。这种男人多和他过一天都是一种折磨。
若是她自己,肯定直接离婚,但她知道,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把离婚当做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哪怕受了委屈,也宁愿选择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愿意离婚的。妇女办街道处也是劝和不劝分的。
姜安宁正想着该如何帮阿曼,就听她说:“安宁,如果我想离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
姜安宁摇头:“婚姻如饮水,冷暖自知。旁人不管如何都体会不到当事人的心情。你想离婚,肯定有你的考量。”
没想到提出离婚的竟然是阿曼。
姜安宁:“你想好了?”
阿曼摇头:“没有,我不知道离了婚我该怎么办,可我真的过不下去了。”说着她挽起袖子和裤腿。
姜安宁倒吸一口凉气,鼻头酸酸的。
阿曼的手上腿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和伤疤,有皮带抽的,有烟烫得还有匕首的伤。
人渣!
姜安宁心疼极了,连忙打开柜子,拿出急救箱,这是丈夫怕她平日里磕着碰着特地准备的,现在正好拿来用。
帮阿曼上过药后,姜安宁握着阿曼的手:“阿曼,你不要害怕。这婚只要你想离,我会帮你。”
阿曼眼里含着泪,哭泣着道谢:“谢谢你安宁。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谢谢你愿意帮我。”
姜安宁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至于你刚才的担忧,其实没必要。就算你不是军属了,你也可以继续在工厂上班。工厂现在又不是只招军属,也可以招海沙岛本地人。你可是养蜂组的组长,现在工厂可少不了你。”
至于户口问题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个年代在工厂工作,就要把户口、粮食关系和组织关系等全部转到养殖场。阿曼的资料被部队审核过,转入更加方便。
阿曼听了姜安宁的话,才知道之前许多顾虑根本就是于建刚拿来吓唬她的。
如果说之前是凭着一腔孤勇想离婚,现在就是深思熟虑后的想离婚。
孩子的问题,姜安宁也让她不要担心,“于营长什么时候回来?”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