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过这个人吗?”我出示了一张杜洲的正面照片。
苏小岭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还有没有其他关于罗雪琴的信息?你得共享给我们,不能一个人蛮干。”我说。
“你们也在找她吗?”苏小岭抬起头来。
“当然!任何一个公民失踪,我们都有义务进行寻找。”我说,“但是找到找不到就不好说了。所以你掌握的任何一条信息,都可能会对我们有用。”
苏小岭点点头,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我们聊着罗雪琴的琐事。听来听去,也都是师弟师妹们调查出来的那些事情,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信息。
唯一可以引起我们注意的,可能就是苏小岭对罗雪琴平时总爱骑着的助力车的描述了。
那是一辆独具一格的碎花助力车,是小踏板的,但是整辆车的体积不小。助力车的轮胎质量不好,总是会破。罗雪琴因为轮胎破了需要推去修这件事情,还找过苏小岭。毕竟那么重的车子,一旦轮胎废了,就很难推得动。罗雪琴选修了中医药学,所以她在她的车坐垫下面,总爱放着几袋中药。时间一长,她那助力车一股中药味,老远就能闻见。罗雪琴本人对这个行为的解释是,这样骑车可以明目醒脑,就会比较安全。
现在罗雪琴已经失踪了,助力车也一样找不到,那么,寻找她的助力车,会不会算是另辟蹊径呢?
不过,即便知道这些特征,又怎么去找呢?总不能让大宝这个人形警犬满大街嗅吧?
至此,我们还是断掉了线索。
第九案 荒山干尸
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
——让-雅克·卢梭
1
“这个苏小岭,完全不会追女孩啊!”大宝叫道。
没有从苏小岭身上问出点什么来,大家都不太甘心。一大早,大宝和林涛正在翻看对苏小岭的询问笔录。
“你怎么就看出来他不会追女孩了?”林涛诚恳地问道。
“这不明摆着的吗?”大宝瞥了一眼林涛,转眼神秘一笑,说,“我说呢,你也没谈过恋爱,你也不会追女孩对不对?”
林涛涨红了脸,看了一眼陈诗羽,说:“你扯什么呢!我就问你他怎么就不会追女孩了?”
陈诗羽趴在桌子上低头在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看啊,要追一个女孩吧,你至少得搞清楚她喜欢什么东西,喜欢做什么事情,喜欢和哪些人打交道。对吧?这是最基本的吧?”大宝顺利地被林涛岔开了话题,“可是这个苏小岭,对罗雪琴的事情可以说一问三不知啊!这不傻吗?”
“是啊。”林涛顿时垂头丧气地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罗雪琴能和杜洲案有关系,罗雪琴失踪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方斗杨和罗雪琴有关系,方斗杨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苏小岭和方斗杨有关系,苏小岭一问三不知。你说我们这是太背了呢,还是太背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苏小岭确实是导致方斗杨死亡的人。”我说,“说明方斗杨的死亡是一个意外事件,和罗雪琴、杜洲都没有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啊!案发的时候,就害怕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大宝说,“结果证实了是巧合吧,又有些不甘心。”
“我现在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或者是一个简单的事件,只是我们没有想通其中的关系。”我看着天花板说,“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又不像那么简单了。”
“助力车在找吗?”林涛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陈诗羽,“喂,小羽毛,看起书来就没魂儿了。”
陈诗羽惊道:“啊?哦!按照罗雪琴同学的描述,交警部门找到了助力车的售卖商家,拍了照片,现在发动全市派出所、交警队、路面巡逻民警和联防队员都在找。找到了会通知我们的。”
“这恐怕是唯一的一条捷径了。”林涛叹道。
“还有,”陈诗羽说,“酒店的员工基本都排查一遍了,没有什么人存在嫌疑。首先,具备伪装手机号的技术能力的,就没两个人。”
“预料之中。”我说,“但不是酒店的人,如何能自如地拆装摄像头?经常可以独自进入酒店房间的不是酒店员工的人,也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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