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季阳一愣，手掌紧握成拳。
警方联系不上白雪明，只好联系了季瑶的母亲。
季母起身，拍了拍季阳的肩膀，“我去看看。”
杰西卡陪同季母离开。
医院。
季瑶全身都被严严实实的包扎着，身上还插着很多仪器。
警察在病房外，简单的向季母解释。
“她是在酒吧因为一个叫齐时的中国男孩和一伙黑人发生了冲突，被殴打成了这样。”
季母看着病房里的季瑶，叹了口气，虽然这个女儿从小就和她不亲，但是看到他现在这样，季母依然十分心痛。
医生的表情有些沉重，“她因为一直护着一本日记本，所以伤到了腰椎，下半身失去了知觉，是不可逆的。”
“还有就是，病人一直在叫季阳。”
季瑶发现了病房外的季母和杰西卡，不停的向他们做着口型，眼神里都是急切和恳求。
那个口型是，季阳。
季瑶回国休养之前，最后的愿望，是见季阳一面。
季阳手里的画笔一顿。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
半晌，幽幽叹息。
“让她好好养病吧。”
。。。。。。
机场。
季瑶坐在轮椅上，脸上的青紫还未消退。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但是她还是固执的眺望季阳的方向。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她也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弟弟。
季阳不想再见她，哪怕是最后一面。
。。。。。。
白雪明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是季阳的画廊开业那天，一个衣着破烂的流浪汉，却混在人群中，贪婪的注视着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