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层法阵，已经是分水岭！
精神力不够强大的主事，贸然上前，也有受伤丧命的风险。
然而，姜焱此刻站稳马步，让自己不会突然跪倒，双眼猩红道：“第九层法阵在哪？”
裁决长老暗骂一声不知死活，让人启动法阵。
第九个圆环将擂台封锁。
此刻，擂台之上，只有姜焱一人。
一身血色长袍，一把横刀，长发披散，说不尽张狂不羁。
过往的一幕幕，在姜焱的眼前闪过。
骆雪的一颦一笑。
小蝶的低眉睡眼。
师叔的关切叮嘱。
还有陈筱青的背叛，冯天泽的暗算。
他仿佛开启了人生最后的走马灯。
安南歆眼里有热泪在打转，连忙娇声劝阻：“姜师弟，够了！你可以晋级，不需要再承受法术压制了！第九层已经快到金丹期的压制了！”
还不够！
还不够！
还不够！
“第十层，来，让我见识见识第十层法阵的威压！”姜焱嘶吼着，咆哮着。
全场上下，只能听到他那如野兽的怒号，以及法阵中法术的破空声。
五花八门的法术随风飘飞，尽数朝姜焱袭来。
姜焱的身子轻微地晃动着，皮肤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损伤。
但他就是屹立不倒。
“没有谁，没有谁能将我击溃！”
九层法术，那是针对筑基圆满、金丹初期一些修士的，帮助他们锻炼意志。
在众人眼中，姜焱还是那个聚气境的外门废物。
围观的众人，此刻又陷入一种死寂，不敢言语，甚至有姑娘不忍直视。
姜焱的体表，出现大小不一的伤口。
重压让他双眸泣血。
他宛若从地下冥界归来的夜叉修罗，令人闻风丧胆，噤若寒蝉。
“姜焱……他，很强，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有少女弟子终于绷不住了，看一眼擂台上哪怕流出血泪仍旧坚持的姜焱，同样热泪盈眶。
“是啊，想想曾经我们对他做的一切，显得多么可笑……他失去了师父，失去了修为，可他没做什么错事，我们为什么偏偏要针对他……”
“他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和你我一样。”
看台上，目睹了一切的叶水瑶，素手紧紧地攥着她那白蓝裙摆，另一只手已经从纳戒中取出一枚二阶丹药，准备等下送给姜焱。
而看台最外围，最高处，却有一道白衣身影，挥舞着折扇，风流倜傥，眼底却满是杀意：“姜焱，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拿走你养气花时，没将你碎尸万段，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竟然成长如此之快。”
冯天泽收起折扇。
他刚刚试图探查姜焱的修为，可被一片混沌所掩盖，姜焱到底什么境界，冯天泽不得而知。
这让他心情很是烦躁，胸口传出莫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