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被楚霜认出身份
从京城回到海城后，季衡的手机响了，是司鸿宇打来的，说他明天就要从国外飞回来。
季衡本打算亲自去机场迎接，但司鸿宇却婉拒了，理由是两人一起露面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影响他的身份安全。
季衡琢磨了一下，觉得确实不妥当，毕竟唐棠那边可能还在追查他的行踪。而且，这次京城之行，唐棠给他的感觉确实有些微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司鸿宇一到海城，他们就约在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咖啡馆碰头。下班后，季衡全副武装，鸭舌帽配墨镜，活像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悄悄驱车前往。
推开咖啡馆的门，司鸿宇已经在最角落的位置向他招手，季衡赶紧走过去。两人好久不见，自然是一番寒暄，聊起了海城的生活。末了，司鸿宇话锋一转：“你和唐棠，后来又见过面没？”
季衡轻轻点头，算是回应。
司鸿宇轻轻叹了口气，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语重心长地说：“季衡，你还记得唐棠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心里，真的原谅她了吗？”
季衡沉默了片刻，最后只吐出几个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三年前，他对唐棠的冷漠痛恨不已，以为自己能彻底放下。可如今再次相遇，那份情感似乎又在心底悄然复苏，就像是无法摆脱的宿命。
司鸿宇看着季衡失神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搞不懂，为什么季衡总是对唐棠念念不忘，即便经历过那么多，还是甘愿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但作为朋友，他选择无条件支持季衡的决定，就像以前帮他制造“假死”，带他远赴国外治疗眼睛一样。他只希望，唐棠能在失去之后，真正懂得珍惜。
“算了，季衡，别想那么多了。生活嘛，快乐最重要！”司鸿宇拍了拍季衡的手背，笑着说道。
这时，司鸿宇的手机响了，似乎有急事要处理。他匆匆起身，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季衡：“记得哦，下个月要去医院复查眼睛。”
“放心吧，你去忙吧！”季衡应声道。
目送司鸿宇离开后，季衡正准备叫服务生来结账，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努力压抑着激动，似乎带着某种期待。。。。。。
“季衡。。。。。。”楚霜的声音轻轻响起，季衡闻声回头，惊讶地发现楚霜就站在自己身后，眼中闪烁着泪光，显然，刚才他和司鸿宇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我刚才。。。。。。全听见了。你，你真的是季衡，对吧？”楚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满是期待。
今天，她本是应一个公众人物的委托来此谈事，特意选了这家偏僻的咖啡馆图个清静，没想到却意外撞破了季衡的秘密。
季衡轻轻叹了口气，知道隐瞒已无可能，便诚恳地说：“楚霜姐，是我，季衡。对不起，这些年。。。。。。”
话未说完，楚霜已经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仿佛害怕这只是个易碎的梦。“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她的声音哽咽，满是这些年积压的情感。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缓缓坐下，楚霜的目光落在季衡的眼睛上，关切地问：“你的眼睛，现在彻底没事了吧？我听司鸿宇提起，你下个月还要复查？”
季衡能感受到楚霜的担忧，他温柔地回应：“放心吧，楚霜姐，眼癌早已远离我了，现在只是例行检查，一切都好。”
随后，季衡缓缓讲述了这些年自己的经历，包括如何获得南冥这个新身份，以及背后的种种故事。说到隐瞒真相的部分，他再次表达了歉意：“楚霜姐，我真的很抱歉，当初那样做。。。。。。”
楚霜打断了他，温柔地笑道：“别道歉了，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这句话触动了季衡的心弦，他眼眶一热，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楚霜递上纸巾，等他情绪平复后，轻声问道：“那唐棠呢？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季衡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现在是南冥，有了新的家人，他们都很爱我。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那个卑微的季衡，尤其是在唐棠面前。”
楚霜闻言，心中已有了答案。她轻声追问：“那你能彻底放下她吗？”
这个问题，如同刚才司鸿宇所问，再次让季衡陷入了沉默。他确实不知道答案，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揭开他心中的迷雾。
楚霜看着季衡沉默的样子，心中已明了。她知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在季衡的心里，总有一个位置，永远属于唐棠。
楚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但转念一想，至少她牵挂的那个人还好好地活着，并且再次走进了她的生活，这份幸运就足以让她心满意足了。
“说起来，季凌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我感觉他最近状态有点奇怪，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你得小心提防着点。”楚霜提醒道。
季衡认真地点点头，“谢谢你，楚霜姐，我会留意的。”
楚霜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多了几分轻松与释怀。
“季衡，不管未来路怎样，答应我，别再把我当外人，有事就说，好吗？”
“好，我答应你。”季衡郑重应承。
。。。。。。
下午回到办公室，季衡一进门就看到助理汪平手里抱着一大束鲜花，笑盈盈地走来。
自打从京城回来，唐棠就像定了闹钟似的，每天让人送来一束鲜花到办公室，搞得全公司上下都以为南总恋爱了，绯闻满天飞。
季衡望着那束灿烂的向日葵，心里五味杂陈。花是漂亮，可这送礼的人。。。。。。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想给唐棠发个信息，让她别再送了，可思来想去，字打了又删，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这花，你拿走吧。”季衡对汪助理说。
汪助理连连摆手，“南总，这可不成，这是送给您的，我哪能收啊？”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惶恐。
汪助理见气氛轻松，便斗胆开了句玩笑：“南总，您不妨考虑一下？唐总那可是海城数一数二的美女加才女，能跟她交往，是多少人的梦想呢！”
季衡听了，故意逗他：“听你这么一说，唐棠就没缺点了？”
汪助理想了想，认真地说：“还真有，她离过婚。”
季衡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确实是个事实，他深有体会。
汪助理见状，八卦之心大起，压低声音说：“我还听说，唐总心里一直有个忘不了的前夫，简直就是她的白月光。”
“白月光？”季衡闻言一愣，心里暗自嘀咕，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唐棠心中的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