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雪沉脸色阴下来:“那你不要努力了,继续当个废物。整天说你一句,你顶十句。”
“你看你,一说到痛处,就恼羞成怒。”柳藏酒朝外走,“我知道了,我会努力。”
“小酒。”
“又干嘛啊大哥。”
“凡事小心些,莫要仗着有父亲的真元保命,就不惜命。任何时候都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柳藏酒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二十年来,每次我出门寻找三姐,你总是这一句,能不能换句新鲜话?”
他背对着况雪沉挥挥手,“等我忙完了,就回温柔乡陪你。二哥,你先陪着大哥。”
门合拢之后。
况雪沉看向椅子上被锁住的况子衿:“你自己禁言,不去拆穿老三,我就解了你的毒。”
况子衿那双眼睛写满疑惑:大哥,世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争相禁锢真相,对真实视而不见,更喜欢沉溺于虚伪和谎言?
况雪沉答道:“人生多艰,怎样高兴怎样活。真相与谎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
姜拂衣回到燕澜房间里,瞧见柳藏酒竟然也在:“你一起去?”
柳藏酒指了下燕澜:“他都同意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姜拂衣担心他的安全:“我们这次的对手是……”
柳藏酒听燕澜提了两句:“天阙府君,我知道。他虽然厉害,但咱们是和他赛跑,又不是和他打架。他一个人类,还能跑得过狐狸?”
姜拂衣笑了下:“有道理。”
不管他了,看向燕澜,“咱们何时去渡口?”
“不去渡口。”燕澜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赤金色的圆环,“阿拂,我们从传送阵离开,我找了一处距离飞凰山最近的阵眼。”
姜拂衣纳闷:“哪来的传送阵?”
燕澜犹豫着解释:“云巅国境内,但凡闻人世家和弱水学宫的据点,我们巫族都设有一个秘密的传送阵,以备不时之需……之前不说,是因为此事乃我族隐秘,咱们之前的交情,还不足以……”
姜拂衣能理解,让他不要解释了:“现在走?”
柳藏酒盯着燕澜手里的赤金圆环:“我反正是准备好了。”
“那出发吧。”
燕澜默念法咒,圆环从他手中飞出,在三人面前旋转出一个结界。
燕澜第一个穿过去,似穿过一堵波光粼粼的气墙。
姜拂衣和柳藏酒随后跟上。
……
魔国,夜枭谷。
血池之内,魔神的声音从底部飘出来,颇有些难以置信:“棺前辈,您说燕澜将枯疾收了?不应该,我所能请动的大荒怪物之中,燕澜唯一难打败的就是枯疾,不然我不会请他去。”
棺木隐蹙眉:“燕澜的确旧伤复发,但是他身边有位小石心人,那个小丫头,还是个幼崽,竟能使出家传的十万八千剑……”
山洞内一时间静的诡异。
连墙壁上蛰伏的夜枭们,都不敢再拍动翅膀。
许久,魔神缓慢重复:“你说打败枯疾之人,是个可以使出十万八千剑的小石心人?”
“没错。”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做姜拂衣。”
“她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