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来人后,宋简之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他想问关于?皇孙的事?情,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宋家的,也还想问他哪里对不起她她非要和离。
可舒宜真没来,她连面都不屑露。
“舒宜真是什么时候知道皇孙身份的?”宋简之心道该走了,可心里的怨愤难平,对着有乐就问出了口。
“奴婢不知。”
有乐笑?的无懈可击,可越是如此,宋简之越是生气。
他阴沉的看着有乐,忽的冷笑?一声,说,“成婚这些年?,我自问除表妹之事?外,并?无对不起舒宜真之处。但她却执意?要和离,想来也是因表妹。身为女子,竟如此善妒,这就是舒宜真的教养吗?”
“襄台伯慎言。寻常民间?夫妻,若有不和,也是可以和离的,况昨日郡主请命,也不过道与?您脾性?不和,从未口出恶言,您如此说,是在不妥。再者,郡主品性?,便?是皇后娘娘也时常称赞的,你这样说是对皇后娘娘有何?不满吗?”有乐抬头直视他,肃容道。
宋简之脸颊绷紧,他最恨这些宫中出来的人,动辄将?帝后挂在嘴边,仗势凌人,欺人太甚。
“未口出恶言——”他几乎是咬紧牙根说出的这句话。
纵使没说,可舒宜真执意?要和离这件事?,已经是将?襄台伯府的颜面丢在地上踩了。
眼下?不必出去打听,宋简之都能?猜到外人会如何?嘲笑?他。
舒宜真把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笑?话。
宋简之越是想,便?越是气恨,可最愤恨的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冷笑?一声,他甩袖而去。
有乐略扬了扬眉,看向一旁的管家。
“烦请为我带路,去自得院。”她微笑?。
管家嘴里发苦,自得院有乐岂会不知怎么去,她现在这样说,纯粹是将?自己放在客人的身份上。
一夜之间?,郡主就同伯爷和离了,他现在都没稳下?心。可上面主子如何?,他只能?看着。想着他老实带起了路。
有幸留在自得院,从昨日消息传开后,她就命人开始收拾,好在除却日常用的东西,其它都是装箱封好了的,倒无须如何?费事?。
有乐却是不急,她叫了管家来,照着宜真的嫁妆单子等等,一一核对,这才让带走。
现在麻烦点,总比有疏漏后被伯府泼脏水来的好。
林林总总的嫁妆等,马车来来回回拉了一天,才总算将?宜真的东西都带走。
这般来来回回,京中的人都看在眼中,一时流言传得越发喧嚣。
丹阳郡主与?襄台伯和离啦!
丹阳郡主不要襄台伯了!
也是,襄台伯连让女人生孩子都不行了,岂不是耽搁了丹阳郡主!
也有人觉得丹阳郡主太过绝情,但当初襄台伯府发生的事?情还有不少人记得,一想襄台伯新婚时就同表妹勾勾搭搭,不干不净,就也只是私下?里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