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一颗一颗，把睡衣前襟扣子仔细系好。
“清楚，也不清楚。”他淡声。
下一句让乔薇沉了脸色。
“你钓技老道，难道不是业务纯熟？”
想了想，乔薇压住闷气，笑。
“叶先生，就算我是此道中人，也不是时时营业。”
“什么时候营业？昨晚那种？”
他睨她，笑问：“需不需要我连送一个月最高档花束，赚一个入幕资格？”
“抬爱了，叶先生，我自问不值如此厚待。”
两个人唇枪舌剑来往几句。
同时沉默。
静静坐在车里，谁也没说话。
片刻，叶深忽然起身，开了车门，下去。
倚着车子，点烟。
乔薇从半开的车门看他。
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他身材十分好。卷起的衬衣袖子，露出手臂流畅有力的线条。
手指修长，夹着烟。
很好看，很好看。
这形象不用再修饰，直接可以给名车做广告。
这样的男人，一大早跑来，醉了酒，专门找她缠绵一番？
她自问没有很优秀的色相，值得他如此。
他女友那么多，光她见过面的雪雪清凉，长相谈吐家世名气，样样大过她。
大抵，是男人占有欲作祟。
自己吃过的，不许别人乱碰？
“开个价，我养你。”叶深忽然出声。
印证了乔薇心头猜测。她轻笑，果然。
“怎么养法？”她问。
男人回道：“生活无忧，医疗无忧，官司无忧。”
“我需要做什么？”
他没答，转头看她。
这种问题还要问的眼神。
乔薇自己答：“你让我一切无忧，我让你予取予求。”
“叶先生，谢谢看得起。”
她打开另一边车门，慢慢，挪下车去。扶着旁边步道上一棵树，站好。
叶深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