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送的是最低档那种花束，399元一束的，只送了一次。
倒是跟乔薇同场次的另一位歌手，两个人轮流唱，那姑娘唱的时候，叶深送了一次附带点歌权的，1999元档。
那姑娘不认识叶深何方神圣，收了花，认真为他唱了一曲《今夜只得你最好》。
叶深朝姑娘遥遥举杯。
蚊子再小也是肉，蚂蚁腿再细也是腿。
乔薇不嫌叶深送得少。399元，分到她手里能有一百多呢。
另一位钱先生，不只一次给乔薇捧场了。
今天又送了一回1999元的花。
乔薇准备下工的时候，收到一束最高档的3999元。
这是需要歌手到客人桌边近距离唱的。
还是那个钱先生。
不过，这回他跟叶深在一起，在叶深的卡座那里站着攀谈。
同样收到邀请的，还有唱同场那位姑娘，乔薇听餐厅经理叫她紫紫。听说是个勤工俭学的在校大学生。
乔薇和紫紫来到叶深的卡座。
紫紫近距离见了叶深，眼睛亮，笑得腼腆。
叶深刚才送了她一束1999的花，她以为这次3999也是叶深送的。
结果听到钱先生在那里跟叶深赔笑：“叶总，您对她有兴趣，我给您把她叫到跟前来唱，让她多唱几好不好？另外，您也听听这个乔小姐的，我是很看好她，她在这里的第一次，就是我给送的点歌花。”
还说那晚上也看见叶深来着，想过来，见叶总跟朋友在一起，没好意思打扰。
好容易才又见着面，真是缘分。
巴拉巴拉，努力巴结。
紫紫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叶深坐在沙上，长腿交叠，酒杯在手里轻轻转动。
淡淡听钱先生套近乎。
忽问：“她的第一次，你送的？”
钱先生一愣，见叶深瞄着乔薇，连忙说：“是，是，她刚来这家餐厅没多久，挺嫩的。”
大概是说台风青涩。
可听着特别不对劲。
第一次，听着也不对劲。
尤其是，被叶深用钩子似的眼神，在身上从头到脚刮过去。
乔薇后背一阵阵麻。
莫名想起无意中刷到的科普视频，说老虎舌头上长满倒刺，被舔一口，皮都要被舔下来。
叶深此时看她的眼神，就跟老虎舌头一样。
让人打心里憷，起鸡皮疙瘩。
“呵呵，挺好。”叶深评价。
钱先生连忙笑：“是吧？叶总也觉得不错？那咱们今天让她俩多唱几。”
说着就招呼乔薇和紫紫落座。
紫紫立刻坐到了叶深旁边，有些不太好意思，红着脸问：“叶总想听什么歌？”
乔薇拄着拐杖，没坐，站着。
钱先生要上前扶她。
“多谢，不用。”乔薇闪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坐着唱气息短，站着更好听。”疏离地解释。
叶深忽道：“这里唱没意思，换地方吧。”
“好好好！叶总，那咱们去‘夜温柔’！那里音响效果比这里可强太多！我请客，咱们要个豪华套，欢唱去！”
钱先生为攀上叶深这棵大树而感到异常兴奋。
自作主张定计划。
叶深没反对，瞧着乔薇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