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扯着凤婉凝的手腕，让她没有逃避的机会，凌霄急促的道：“回答本王！”
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刺穿皮肉，凤婉凝掩饰内心的慌乱，笑容依旧美好。
“当年却是命悬一线，若非冷月以情蛊相救，本公主早已香消玉殒。”
“王爷可知情蛊为何物？”
凌霄不语，静待凤婉凝解答。
“情蛊，会控制人的情爱，非死不能除。而为我种下情蛊之人是冷月，王爷可要本公主再说的细致些？”
掩唇娇笑，凤婉凝真假掺半，不怕不懂蛊术之人能拆穿她的谎言。
凌霄久久不语，握着凤婉凝的手渐渐失了力道。
一夜未眠，凌霄方才想到可疑之处，却在凤婉凝的话语中尽数被击碎。
嗤笑一声，凤婉凝不掩饰对凌霄的轻蔑神色，转身之际广袖拂过他冷寒的面容。
“罢了，本公主念及心上之人，倒也理解为情所困亦失德行。另外半张脸，本公主允许你留下了。”
指尖划过南霜完好的面颊，凤婉凝眼神渐冷。
三日之期未到，南霜不能性命有碍，更不能中毒。
方才举动，不过是要南霜经历一次绝望。
可凌霄的话，却让凤婉凝失去玩弄将死之人的心思。
“啊！”
“凤婉凝，我要杀了你！”
“来人，给本侧妃杀了这个贱人！我要她不得好死！”
脸颊被划破，鲜血顺着被捂住的指缝流淌而下，染湿了衣襟，红的妖冶。
南霜惊恐惨叫，却没人敢听令行事，动凤婉凝分毫。
“可惜了这秘药，脏了，扔了吧。”
听着南霜的叫喊声，凤婉凝心情极好的吩咐道。
至于那道紧随的目光，凤婉凝只当没有察觉。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为何会追问五年前的事？
还有两日而已，万不能再出现变故，她的染儿没有时间再等！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南霜捂着脸，疯狂的叫骂着，下人们不敢强行劝阻。
耳畔是恶毒的诅咒之言，视线里是那抹倩影潇洒离去，凌霄立于窗前，无限孤独。
是夜，小思染安睡之后，冷月踏着月色而来。
当年在暗中守护凤婉凝，冷月对凌王府十分熟悉。
“替本王养育骨肉，南疆王想要何报仇？”
凌霄一直在等冷月的出现，将他拦在寒园之外。
“摄政王脑子有病，可传御医。”冷月寒声道：“当日救你，万金为酬。”
“南疆王肯自行离开，不再纠缠本王王妃，只管开价！”凌霄长剑出鞘，不给冷月前行机会。
“无价！”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不介意带兵扫平南疆！”
“那也要看你是否有命出兵！”
取下铃铛，冷月轻轻晃动，发出只有凌霄能够听到的声响。
“唔！”
捂着胸口后退，凌霄紧咬着牙关，痛的浑身发抖，长剑再难举起。
“这是利息。”
再次轻晃铃铛，在凌霄跌跪在屋脊之际，冷月越过他飞向寒园。
“公主。。。。。。啊！”
凌霄疼痛难忍，骤然跌落而下，昏迷之际看到不远处比肩而站的两人，千言万语尽没于黑暗之中。